成天耳鬓厮磨,忆君最清楚不过,尚坤从来没动过情|欲的念头,除了那次亲吻她的脖子,再没见他有更亲近的举动。他准是心里有病,顽疾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好。
装成大尾巴狼张牙舞爪,其实是个纸老虎,她才不怕。
“我先回去沐浴,换过衣服再过来。”
忆君眨下眼睛,盘算回了东厢不打算再过来。
可是,她的小把戏被尚坤一眼识穿,他毫不客气替她取下大钗冠,两下解开玉扣衣带,除去大礼服,挟着人走向后堂汤泉,做势把她要扔进水里。
脚下就是热气腾腾的汤泉,她又不是不知道,池子水深淹到她的胸口处,对于不会游泳的人来说简直噩梦。
忆君怕那一池热水,搂紧尚坤的脖子不放,两个腿也紧盘住他的腰,整个人像个八爪大甲鱼巴着他。他身上的肌肉强壮结实,她犹如挂在一棵有年头的树干上,苦苦挣扎,就差挤下两滴眼泪哄他心软。
她这副样子,尚坤笑得不行,他不想用蛮力,笑着把人放在旁边的更衣凳上,只好做罢投降:“好了,我不带你沐浴,出去后可不许走,乖乖在外面等着我。”
吓死了,忆君惊魂未定,得到尚坤的再三保证,才松开双手双腿,一溜小跑到前堂,索性自己先爬上床睡下。人都在聆风院里别人的地盘上,正堂和东厢有什么差别,人家想来抬腿就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陪|睡陪定了。
阿圆滴溜着黑眼珠像兔子一样撒出去,尚坤站在当地无声窃笑,方才阿圆猴在他在身上,胸膛上紧贴着她的柔软,她走了,那感觉依然还在。没在水里游过半圈,仍挥之不去胸膛前曾经接触过的记忆,软盈小巧,却是实实在在少女才发育的身体。
他半靠在池壁上,拿脚打起水花,眼前水珠连成雾,前胸有一块仍是温热,留有阿圆的印记,怎么洗也洗不掉,透过肌肤,丝丝缕缕渗入内腑,似藤蔓缠绕他全身上下。
凝望半池热水,尚坤眸深如潭,泡在水里久久不出来。子夜的敲更声响起,他霍然睁开眼,利落爬出水面,取过大巾帕擦干衣体,披上浅青寢衣,动作一声呵成,像征战归来的将军沐去风尘和血迹,休养生息精神抖擞。
绕过屏风走到外间,见阿圆已经睡着,尚坤吹灭屋里的烛火,摸黑走向床边,手起勾落纱帐,自己也躺下。
身边的人呼吸平缓均匀带着馨香,他知道她从不用熏香和胭脂,那是天然的体香。尚坤转过身面对阿圆,迟疑一下终是够到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将纤纤玉手放在唇边轻挨一下,再放回原处。
时至今日,他不得不承认,迟迟不想娶妻也不全是为了尚氏和兄长,而是他没想好怎么面对明媒正娶的妻子和生下嫡子的责任。
幸好阿圆人不懂事,人又乖巧而且一直想躲着他,若不然……
再为阿圆轻抚乌发,手埋在她的三千青丝中,尚坤小心翼翼把人轻揽入怀,娇小的身躯微微蜷动一下,,头脸到处乱蹭,无意识翻个身把手搭在他的腰上。
过了半晌,等着她不再动,尚坤缓缓取下腰间那只手,轻搂着人睡去。就这样也挺好,等着阿圆长大,等着他想好怎么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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