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陈笑了出来,明显的幸灾乐祸。
邱季深嘁了一声。
过了片刻,叶疏陈又问:“我连累你抄书,你是不是怪我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邱季深又把笔捡起来,叹说:“唉,算了吧,人皆有一死,或自己作死,或被人害死,没有差的。”
“哦……”
叶疏陈没听明白,只觉得这是个很厉害的结论。
他抱着自己的手臂,侧过身体看向窗外,又安静躺了一会儿。
随后冷不丁冒出一句:“我其实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
邱季深说:“这个好难的。人活着嘛,总要说些谎话的,无心之失,吹大了,也有可能啊。”
叶疏陈:“我原谅你。”
邱季深:“哦。”
邱季深想了会儿,又抬起头,觉得不对:“不是,我……有什么需要你原谅的?”
“我来看看你写了多少了。”
叶疏陈从床上跳下来,穿好鞋子,过去拿走她手上的册子。
他低头装模作样地数,两个四个地往上蹦,最后直接乱讲道:“何止三千字啊,五千字都有了!而且文采斐然,反思到位。叙述真实,就这样了。”
邱季深:“你认真的啊?你要是早告诉我是这种标准,我还写这个?”
叶疏陈说:“谁老老实实给他写个三千字?我写了他能看吗?”
叶疏陈指向那边的竹床:“你去睡会儿吧,我把东西给他拿过去。”
邱季深站起来:“这都这么晚了,你父亲应该已经睡了。”
叶疏陈立即愤慨道:“我都没睡,凭什么要给他睡?我都没觉得我错啊!”
邱季深纠正道:“你是刚醒!”
叶疏陈理所当然道:“岂不是更严重?都叫他罚出噩梦来了,还不如不睡呢!”
说完觉得很有道理,带着一身讨伐的杀气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