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尺寒欲言又止,“……为什么要伪装成教书先生啊,我们把师娘带回中灵山不行吗?”
裴觉看着对此毫无所觉的江迟,一时没有回答。
“那小师妹呢?生活在凡人之中好吗?修炼要从小就打好基础吧。”
万尺寒看了一眼江迟身边的小婴儿,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她还给小师妹买了很多玩具,自觉升级为师姐,应该好好照顾小师妹,不由得也为小师妹的未来担忧起来。
裴松之好笑道:“她才多大,你就想这个了?”
“不需要吗?”
万尺寒歪着脑袋,目光频频看向外面,“我们三个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吗?”
裴觉说:“……听你师娘的。”
万尺寒大为不赞同:“师尊你不会是想当甩手掌柜吧?师娘也是第一次当母亲,万一有什么不对的呢?”
“难道我不是第一次当父亲吗?不,你说的对,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吧。”
裴觉按了一下额头,差点被她绕过去,只是暂时扮演一下父亲的身份,竟然还认真思考了。
什么第一次当父亲母亲,他和连山月谁和这孩子都没有什么血缘关系。而且连山月根本不怎么合适当母亲,好几次要不是他还有点常识,孩子都要被她折腾半条命了。真不知道自己没来之前她怎么做的,就靠奶妈和丫鬟吗?
万尺寒得到了师尊的首肯瞬间开心起来,她也没有孩子,但小时候
家里有很多兄弟姐妹,虽然父母有些偏心,但她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兄弟姐妹。
“没有啊,师尊你不是把我们三个带大了吗?”
她认真地说,“我觉得师尊很好啊!”
唉,要不是回师尊地话看着外面太过失礼,她完全不想收回目光啊。
裴觉颇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这就很好了吗?好了,知道你想出去玩,不用非要呆在这里了。”
万尺寒身在书房心在花园,目不转睛地看着江迟和孩子,和裴觉说话都心不在焉。“谢谢师尊,我去了!还要师尊真的对我们很好,我记得师尊是怎么对师祖的,相比之下师尊真的超好。”
裴觉哭笑不得,“你居然拿我和他对比……算了,反正也没差。喜欢的话就留在这里,不要让你两个师兄知道。”
说到最后地时候
“我一定不会告诉师兄们的!”
万尺寒立刻答应,迫不及待地去找江迟和小师妹。
江迟独处时不爱笑,但有人和她说话,总不吝惜一个微笑。她知道万尺寒是自己丈夫地徒弟,对她也像对晚辈一样。
按说她这个年龄,能当晚辈的只有刚出生话都不会说的小侄子小侄女,但架不住她辈分高,给同龄人或者比她大的人当长辈的经验还是有的。
万尺寒把她当成长辈尊敬,她也会尽力把万尺寒当成晚辈。
“给小寒姐姐抱抱吧。”
江迟给孩子整理了一下小衣服,然后递给万尺寒。“小寒
很招孩子喜欢呢。”
万尺寒高兴地接过来,温声细语地哄着孩子,一点也看不出来刚和连山月见面时候有点神经质的样子。
孩子仿佛真的能听得懂她说的话,在她怀里一直笑着,时不时“啊、啊”
两声。
江迟就在一旁看两眼她们,在在纸上画两笔。当年被压着去学画画的时候十分抗拒,现在自己拿着画笔反倒察觉到了其中的乐趣。
画成时她写下了时期和名字,到了小孩这里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