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将兄长陈文清扶起,让他坐在石桌旁。
兄嫂走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兄长,而陈文清在难过了许久后,开始讲述起他和妻子陈吴青萍的过往。
“我和青萍认识,是在一次遭遇山匪的途中……”
“她一人一剑就杀了二十多名山匪,救下了一整支商队,当时她英姿飒爽的形象,就牢牢地刻在了我的脑海中。”
“后来她遭遇仇敌追杀,受了伤,我恰好救了她一次,我们才开始有了交集。”
“我本是去关中,她去岭南,或许是老天赐下的缘分,就算是不同的方向,兜兜转转间,两个月后,竟又再次见面。”
陈渊听着心中有些讶然,因为他到现在才知道,哪位温柔贤惠的兄嫂,竟然是一位江湖侠女。
兄长和兄嫂成婚时,他和这具身体的父母,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此事。
他还以为这位兄嫂,也是一位修行者呢!
现在看来却不是的。
陈文清讲了很久,也伤心了很久。
最后才在陈渊的安慰下,独自离去了。
“这便是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陈渊看着兄长陈文清离去时的落寞背影,心中暗自叹息道。
若如兄长陈文清所说,兄嫂原本是一个江湖侠女的话,那性格定非比寻常,想法迥异于普通女子,不然也不会在这样一个时代,说出不屑与人共享夫君之话了。
这样一来,兄长想让兄嫂回心转意,难度恐怕是十分大的。
……
又过了两日。
夜里。
屋外星光璀璨,一轮明月高悬。
屋内陈渊穿着单衣,侧身躺在床榻上,正在修炼《胎息诀》。
海量的天地灵气,在陈渊似睡非睡的状态下,被陈渊不断吸收,润物细无声地进了陈渊身体。
突然一个书生人影,穿过墙壁从外面走了进来,跪在陈渊的床榻前。
“求道长救我。”
书生在地上磕头哀求。
陈渊睁开眼睛,看到了窗外明亮的星空和月光,外加……跪在自己床榻前的书生。
陈渊从床上坐起,一打量才现,跪坐在床榻前的这书生,身形瘦弱,穿着长衫,头戴儒巾,正是住在城南的梁羡之。
“之前贫道不是提醒过你吗?你现在想要贫道救你了?”
陈渊询问道。
看眼前梁羡之身形飘飘渺渺,票虚若无的样子,明显已经死了。
此时来找他的,是梁羡之的鬼魂。
“之前道长是提醒过我,只怪我鬼迷心窍,没听道长的话,以至于如今身死。”
书生梁羡之一副懊悔不已的模样。
“可是如今你已经死了,贫道又没有起死回生之术,你想让贫道如何救你?”
陈渊问梁羡之。
“道长如今是平凉县众所周知的高人,就连知县大人都和您相交,以您的能力只要给城隍打个招呼,我就能够还魂了。”
梁羡之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陈渊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