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那一看,谢子怀立在刑房门口,狱卒正将王勇抬回牢房。
要不是看到王勇一身的伤,陆锦甚至以为她离开的这会儿子,什么都没发生过。
午夜的大名府,陆锦谢子怀与卢龄三人并肩而行,身后跟着府兵。
“今秋开始我就发现王勇有问题,只是拿不到他的罪证,始终不能明目张胆的把人端了,每晚都为此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如今有你们伉俪帮忙,我心上扎着的钉子总算是拔了。”
卢龄很高兴,说话的语气都比先前轻松了许多。
“恕我直言,今日拔了王勇这颗钉子,明日还会有李勇张勇,我倒是觉得,卢大人性子过于保守,也过于胆小了些。”
陆锦:你这直言,还真是够直的!
卢龄显然有些尴尬了。
“你知道我,天生的软弱性子,即便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坐了两年,还是放不开手脚。家中夫人幼子,是我的软肋。”
“家人可以是软肋,也能是铠甲,看你如何运用。”
谢子怀道。
客栈门口,卢龄止步。
“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明年秋闱时若我还在大名府任职,有什么事你尽管提!”
“行,记下了。”
谢子怀抱拳。
卢龄抬手,试图拍一拍谢子怀的肩膀,快要落下时又收回去了,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句:“想不到还有你谢子怀搞不定的人,希望下次见面时,她已明白你的心意。”
说完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陆锦好奇问:“他说什么?”
谢子怀轻咳掩饰尴尬,指着身后的客栈道:“你该上去睡觉了。”
隔天一大早,大名府的闹市区搭了一个台子,许多百姓早早等在路边,巳时,一辆囚车拉着被打的浑浑噩噩的王勇自大牢方向朝闹市区行进。
身后跟着的,是被绑成一串的林圩、假扮风水先生的李凡以及参与了抓人、埋尸等各个环节的府中之人。
囚车走到哪里,烂菜叶子臭鸡蛋就扔到哪里。
“臭虫!”
“魔鬼!”
“大名府的败类!”
陆锦和柳石邑混在人群中,听周围人聊天,说王勇的妻子昨夜上吊自杀,家中仆人尽数散去。
“树倒猢狲散!”
“什么呀,按理说本该一个不留全家抄斩的,是咱们仁慈的卢大人昨夜带人抄家时,当场释放了那些不知情的家仆!”
“听说还搜出金银珠宝无数,好像还找到了他行贿受贿的证据呢!”
“卢大人爱民如子,心慈仁厚!哎?那通判到底是咋被抓到的?”
“听说是昨夜那名被救的女子趁机把王通判打晕了跑出来喊人,这才事发的!”
“谁家女子这么机灵!可真是咱们大名府的救星!揪出这么大个毒虫!”
琳儿紧紧抓着陆锦的手,立在行刑台下,愤恨的目光盯着王勇和林圩。
官员读完罪名,出示过罪证,卢龄一根签子扔出来。
“斩!”
刽子手一口酒喷在刀上,强烈的阳光将那大刀照的明晃晃。
手起刀落,所有人一起人头落地。
琳儿哭着扑进陆锦怀中:“嫂子,谢谢你。”
空间内,陆锦疑惑问谢子怀。
“不是说找到了他行贿受贿的证据了吗?为何不直接将那些人一网打尽?这么快杀了王勇,那些人岂不都逍遥法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