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喝呀?”
虽然很酸很不好喝……甘却偷偷咋舌。
“沾了你唾液,怎么喝?”
“啊?”
她想了一下,泄气,“好像是哦……”
可是,是你让我证明一下的呀。她在心里小声嘀咕。
趁他的耳朵没接上那两根线,她迅速提议:“那我们再去买一瓶,不然我有饮料,你又没有,这样不———”
“停。”
张存夜打断她的话,自己也停下脚步,随意斜靠在街边建筑的墙上。
甘却在他面前站定,乖乖住口。
长指拨开自己额前的碎发,露出眉骨,他问她:“我看起来像你的同类?”
“什么?”
“我是说,我看起来像傻子或白痴吗?”
“不像呀。”
他靠着墙,偏头打量她依旧脏兮兮的脸,“读过《圣经》吗?”
“读过!我还会背呢!”
她神情骄傲。
“那你知不知道,里面提过,生灵万物,都该去找自己同类。”
视线下移,他看到她手里的冰果醋瓶身一直有水往下滴。
“知道呀,”
她攥紧衣角,思路跟着他跑,“所以你要说什么呀?”
“说话。”
“……哦。”
张存夜直起身,朝她走近一步,屈指捏紧自己的衣袖,弯腰接了些从她手里饮料瓶滴下来的冷水,沾湿衣袖。
然后一手轻掐住她下颌,稍稍抬起,用另一只手的袖口擦拭她脏兮兮的脸,力道不轻,动作不快。
他低眸瞧她。擦干净脸,看起来倒还像个人。
放开她,嫌弃地瞧了眼自己的袖口,张存夜果断脱下外套披在她肩膀上,说:“你既知道《圣经》里的这句话,又认为我不是你的同类,那就别找我,别烦我。懂吗?”
“………”
甘却仰着脸,语塞之际,看见他左耳耳垂有东西在闪光,是耳钉。
可是他说完就走,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