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腿就软了下来,站都站不住。
“香露,你……”
“这是……”
冷画疑惑的凑近了香露,拎起她的袖管细瞧,又仔细闻了闻,下一瞬脸色突变,“你衣服上怎地有桂花油?”
“你少浑说!”
香露板起脸喝斥道。
如今这“桂花油”
三个字便好比是炭火一样,谁人敢接!
冷画也同她争辩,径自朝老夫人拜道,“她袖管上沾了些许的桂花油,尚有油渍和味道,奴婢不敢胡言,老夫人一看便知。”
顺着冷画手指的方向看去,众人果然瞧见了香露袖口上的痕迹。
如此,事情就变得有些耐人寻味了。
孟姨娘素来喜欢用桂花油挽,要说兰馥袖口上沾了些许,倒还好解释,可容锦晴素来用不得桂花油,一用头就痒,满府上下无人不知,那香露袖口上的桂花油是哪来的?
难道——
真是在往表小姐鞋底涂油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吗?
房中诸人皆是这般猜想,香露自己当然也料到了。
对视上老夫人怒气满满的目光,她吓得眼睛都直了,连连在地上磕着头,“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怎敢加害表小姐,还望老夫人明察。”
“连证据都有了你还敢喊冤!”
冷画起脾气来也是气势汹汹,“说,你为何要害我家小姐?”
她这么不经意的一句话,倒是让人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香露只是一个婢女,好端端,她害表小姐做什么?
除非……
是得了主子的吩咐。
而香露的主子……
视线落到容锦晴的身上,老夫人眼见她的脸色渐渐泛白,眼神有些直。
矛头忽然朝向了容锦晴,孟姨娘经过了初时的震惊,随后方才反应过来,刚要为其辩白几句,便见老夫人沉眸挥了挥手,“将香露卖出去。”
“老夫人!”
香露急的眼睛都红了,眼泪“噼里啪啦”
地往下掉,“老夫人饶命啊,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
“祖母……”
容锦晴下意识的要开口,却被孟姨娘暗中掐了一把。
眼下这个时候,她们只能勉强自保。
“晴丫头。”
老夫人的声音沉沉的,让人不寒而栗。
“……是。”
“教出这么个眼里没主子的奴才来,便罚你去祠堂抄写佛经百遍,禁足望月居一个月,这个月的月银也不要领了。”
“晴儿甘愿受罚。”
话虽说的好听,可容锦晴的心里却恨的牙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