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粉碎性的删除能够同时删除所有同源数据,也就是不论沈臻是否在其他地方保存,那些文件以后都打不开了。
做完这一切,他才现沈臻已经幽幽地站在他身后,几乎没有动静,似乎默许地看着他完成了一切举动。
言轻放在键盘上的手顿了顿,慢慢缩回来。
沈臻眼神沉沉,言轻能看出他眼睛里的受伤,一而再再而三被背叛的感觉应该不好受。
但他居然什么都没说。
可能他也不想再继续这段被利益捆绑的关系,他以前想要满足自己,现在更想得到言轻这个人。
沈臻猜到言轻可能打算走了,这个猜测让他很焦虑,防贼似的防着一切隐患,但事实告诉他一个人想走的时候是留不住的,而且皇太子已经找到了他的下落,等沈臻现不对劲的时候,言轻已经坐上了回家的车。
他冒雨去追人,沿途的路障和地头蛇都听从他心意似的堵着前方车辆。皇室的权利和威望一直在上层阶级根深蒂固,在底层,还是黑白通吃的沈臻手伸的更长。
皇太子秘密过来接人,为了不打草惊蛇,自然没带多少护卫,所以只能不甘地停下车。
他斜睨着言轻,言轻:“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理解。”
“我懒得管你。”
皇太子烦躁抓着方向盘,“你去跟他说清楚,不然这件事没有和平解决的余地。”
皇太子很暴躁,他的性格和言轻差别很大。他只觉得沈臻不仅挑衅了自己还让自己很不爽,他现在恨不得立刻指挥自卫队来把沈臻打一顿。
那样就闹大了,也是两个人最不愿意看到的,也许正中沈臻下怀,皇太子更不能让他得逞。
“不行的。”
言轻却摇了摇头,“我现在不想看见他。”
皇太子黑漆漆的洞穿一切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言轻,你胆子变小了。”
现在明显就是一副鸵鸟逃避的姿态,这可不像一个完全无情的人的表现。
也是,这四年时间他分明没有受过什么伤害,如果他真想回皇宫不是没有办法,而事实是包括他在内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他,就像被他故意屏蔽了一样。
留在沈臻身边的一直是他自己。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觉得可以结束了?”
皇太子看着车窗外越逼越近的人,还有闲心和弟弟聊天,探索感情问题,“我不是八卦,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这决定了我等会儿用什么样的态度对付沈臻。”
“还能有什么理由?”
他的弟弟,年龄最小的王子,眼睛里露出困惑,老老实实道:“因为不喜欢了,这不就是唯一的理由吗?”
皇太子愣了愣,这倒是像极了他们,就比如他自己就不知道换了多少次伴侣。
“你听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