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保下他们姐弟二人,侯府已经是仁至义尽。
过多的要求,只会坏了两家的情分。
沈学韵心头难受啊!
她说不出难听的话,她也没有资格指责侯府。
她无能为力,她只能哭泣。
本就刚病了一场,这会伤心至极,身体抽动得厉害。唬得白静脸色都白了。
“这个孩子,心思太重了。”
但凡笨一点,想的少一点,也不至于如此。
大夫请了来,开了安神的药。
沈学韵吃了药之后,沉沉睡下。
沈学义守在姐姐身边,哪都不肯去。
没办法,白静只能吩咐丫鬟好生照顾。
“韵丫头若是醒来,记得告诉老身。两个孩子都很懂事,可未免太过懂事。”
她暗自叹了一声,是见不得这么悲情的场面,还是回了厅堂,靠在软榻上,心情也变得抑郁。
“侯爷这会在哪里?”
她问丫鬟。
丫鬟小声说道:“侯爷出了松鹤堂之后,就出了侯府,应该是去了别院。”
“他倒是情深义重,整日里惦记着赵姨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丫鬟不敢接话,闷闷的,不做声。
白静顿觉没趣,打了小丫鬟,让人将大丫鬟芍药找来。
芍药是个麻利的丫鬟,她告诉老太太,“得知沈姑娘哭得晕过去,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派人送来了慰问的礼物。几位姑娘也商量着要来看望沈姑娘。”
“叫她们别来了。韵丫头吃了药,好不容易睡过去,叫她们明儿再来。”
“奴婢知道了。”
白静问道:“现在府中上下是不是都已经知道沈姑爷被下诏狱的事情。”
芍药点头,“大家都在偷偷议论。有人同情沈家姐弟,有人难免幸灾乐祸。”
“这不出奇。人都是千奇百怪,一百个人就有一百个想法。你去告诉大夫人,叫她管好下人的嘴巴,莫要胡说八道。无论沈家落到何种地步,姐弟两都是老身的外孙。老身活着一日,就不许任何人欺负他们姐弟。”
“奴婢这就去大夫人那里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