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
这话对谁说的,狄娜再清楚不过。
她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语气平淡对钟月嘱咐道。
“醒酒药待会儿就送来。他喝了很多,要早点休息。”
“我知道了,狄小姐。”
狄娜走了,付荣终于不用忍着胃里翻涌的酸意。
他健步如飞地冲到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呕吐。
付荣不常喝酒,除非是兴致到了,特定场合,又或是因为恐惧,才会喝上几杯。
他可没有练成一副铜肠铁胃。
钟月蹲在他身边,轻轻拍他的后背,心里泛起嘀咕。
狗东西整天就装逼。
付荣吐着吐着,声音渐小。
钟月冲掉马桶里混着暗红色的污水,把人搀扶起来。
她卷起袖管,给他脱衣服、洗澡、洗头、刷牙。
她看到他全程皱着眉头,闭着眼睛,神情十分难受。
钟月的动作迅速,付荣洗漱吃药,躺回床上,不过半小时的事情。
她站在床边,不由地看着付荣。
过了片刻,她伸手拨开他扎眼的头发,露出高挺的额头。
他缓缓睁开眼,用着嘶哑的嗓子问道。
“你擅离职守,想死是吧?”
“我是看房里有人,就走了。”
付荣瞪着钟月,全身散发出阵阵怨气。
当时的他喝得晕头转向,看不清东西,可鼻子闻到香水味,便知道为自己脱衣服的女人不是钟月。
所以,他才气急败坏成那个样子。
钟月挠挠脸,有点心虚地说道。
“您睡吧,我去把洗手间弄干净。”
“你今晚在这里睡。”
钟月欸了一声,付荣转过身睡去。
男人半夜胃疼。
他摸到床的另一边是凉的,怒喊一声。
在客厅沙发上睡觉的钟月,像个冬瓜噗通地摔到地上。
她连滚带爬的跑进卧室,怎料一个枕头朝她砸来。
“你个蠢货连话都听不懂!”
钟月想和付荣保持一点距离,可他似乎不愿意。
她捡起地上的枕
头,无奈地爬上床,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