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还想再八卦一下凌穹,想到自己的事情,就抛到脑后了,“礼物呢?”
“包里呢!拜托你能不能靠谱点?人家都已经到庆安出差去了!”
凌楼啊了一声,瘫坐在沙发,不管怎么,今天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松动了。
“您坐!”
杨燕站起来把椅子让给齐奶奶。她在杨燕的位置坐下,杨燕从月光背面又抽出一把椅子在周金枝和柳珍中间坐下。
“您还好这一口?”
柳珍问。
“偶尔来一口!”
她把杯子递给周金枝,“今天我不喝,听说你能喝,你帮我尝尝这酒怎么样?!”
“哟,我这嘴只分酸甜,可尝不出酒的好坏!”
周金枝脸上带着笑意接过齐奶奶递过来的杯子。
“这是——”
她一脸惊奇的看着几个拿着跳绳蹦蹦跳跳还不忘对章医生品评几句男人。
“要参加镇上举办的运动会呢!”
杨燕说。
齐奶奶咧开缺了两颗门牙的嘴,杨燕坐在暗处最适宜看亮处,齐奶奶面朝月亮,身上被照得雪白透亮。
“您牙齿什么时候又掉了一颗?”
她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问,有时看得清楚也难免出错,昨天吧,她看见齐奶奶两个人还说了话,也没发现她门牙又掉了一颗。齐奶奶在她印象中总是岁月不会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神奇存在。
“掉了好长时间了,我都忘了!”
齐奶奶笑,眼角劈开几道深深的沟壑。杨燕坐在暗处看月亮,她在努力回想齐奶奶年轻时的样子,可是她十年前的样子回想不出,八年、五年前的样子也回想不出。她觉得她一直都是这样。
“您要参加吗?”
周金枝小酌一口后问齐奶奶。
“办了这么多年,我看都没看过,要是你们参加,我去看看还差不多!”
说完又问,“酒怎么样?”
“欧阳诗回来看我向她告您的状!”
周金枝尝出是方家的酒,这老婆子没事还喜欢开开玩笑,玩笑后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缺了两个人,还有些不习惯。狗恹恹躺在石凳旁,无论柳珍怎么招手就是不肯搭理她。
“后天吧!”
杨燕从纷乱的思绪中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