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替小哑巴捣碎了采回来的草药,交代他自己换药后便回屋睡觉。
小哑巴失忆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往后还需些治病的药钱,凉萱躺在床榻上寻思着赚钱的营生,入睡前她终于有了主意。
萧泽珩胸前有一道很深的鞭伤,原先他在奴隶贩中很是不听话,笞刑受得多了,那贩主时常就往一处下鞭字,才结痂的伤口又将其抽得血肉模糊,几番折磨之下稍有动静这处的伤口就要裂开。
山中,凉萱抱他那下,小姑娘的下颌恰好抵在了他的伤处,未愈的伤口被蹭得生疼,他的里衣污了血迹。
他将凉萱为他捣好的草药敷在了伤处,这次换药时,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凉萱抱住他的时候,他竟莫名地有些心酸。这种感情来得突兀,似乎是深深雕刻在他脑海里,触及了,无端地就引得他心底酸涩。
萧泽珩低眉,按着自己的心口处有些不解。
次日,凉萱一大早就做了绿豆糕端到了隔壁李婶家,李思思捏起一块温热的糕点拿在眼前左瞧右看,惊奇道:“这是你做的?”
“当然。”
凉萱还端着盘子,一本正经道:“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李思思小咬了一口,仔细回味着,见凉萱一脸期待,她便连连点头称赞,口中含糊道:“好吃,好吃。”
凉萱闻言一喜,将盘子放在了李思思家中,余下的一些是她给李叔李婶留的。
“不过莺莺,你怎么闲来无事做起绿豆糕来了?”
李思思问。
凉萱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她确实是有件事情需要找李思思帮忙,豆糕是有了,可是她家中还欠缺摆摊贩用的小推车。
思思父母以前做过这类营生,后来不赚钱便荒废了。
“哦,你说那东西啊,我家确实是有,不过——”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凉萱急声打断,小姑娘箍着她的手满脸严肃的说道:“思思你放心等我赚了钱我们二八分账,绝不会占你便宜的。”
李思思闻言一楞,“可是”
“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不行。”
凉萱听见“可是”
两个字还以为她要加价,忙得在她怀中撒泼打滚,“思思,我家两口人呢,不能在多了!”
李思思:
“我什么时候说不行了?”
李思思在她脑门上轻敲一下,凉萱忙捂住自己的头,撒娇喊痛。
她极为认真地对李思思说:“别打头,哥哥说会变笨的。”
“痛啥?”
李思思偏头问道,她可没使劲。
“哦,不痛了。”
凉萱鼓着腮帮子,做出一副乖乖女的模样,见李思思脸上带着笑意,她得了机会,立刻便道:“那咋们就二八分账,说定了,你可不许反悔!”
“行,随你。不过我得告诉你那推车多年不用了,脏得很,你可能得带回去好生洗一洗才能用。”
李思思起身,带她进屋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