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傅氏集团市值还有商业版图这么大的公司,若事无巨细,通通请示到傅临江面前才能批复,那傅临江再有能力,再生出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将欲言又止的话在心里掂量了又掂量,吕照低眉顺目,语调没有起伏地开了口:“昨晚……我在冯诺公司那边还见到个人,许曼言许小姐,她也在。”
说完,一室静谧。
任吕照如何垂着眼不动声色的观察,也没在傅临江身上窥见半点动容的情绪,脸还是那张脸,波澜不起,修长手指下纸页仍以不缓不急的度翻阅。
半响,一个文件里的文件看得差不多了,傅临江放下,右手又拿了的。
他忽地开口:“继续。”
吕照:“……”
您倒是告诉我,继续什么啊继续!
好在傅临江没继续和他玩猜来猜去的游戏,边签字,边缓缓开口问:“所以你今天把船台展览中心这种小事情问到我面前,就是想告诉我,此事和她有关?”
一点小心思被窥破,吕照不敢隐瞒,僵着脸“嗯”
了声。
“公事公办即可。”
傅临江依旧是同样的态度。
言辞态度淡漠得,像是与许曼言站在界线分明的两边,纯粹以利益做考量,人情方面不足为道。
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吕照正暗忖——他又多事了,傅董感情生活的热闹,岂是他可围观的,又听见傅临江淡声问:
“她是在那边做事?”
那天的情况,吕照早做好准备和刘经理打听清楚了,“好像是在市场部,当实习助理。”
“实习……”
两个字,傅临江念在舌尖,像是细细品出了什么,别有几分滋味。
他放下手中文件,揉了揉眉心,似乎看久了文件眼睛累,打算阖眼休息一小会儿。
趁着他空闲的功夫,吕照索性大着胆子全说了,不然一直憋在肚子里,他怕自己总会有天作死又说出来。
到那时,谁知道傅临江会不会又迁怒,治他个知情不报。
“许小姐的同事好像一直在为难她,离了饭店后,有个同事说了些很难听的话,许小姐很生气地扇了他一耳光。”
傅临江正在揉眉心的手顿住。
吕照本以为,他会说点什么,也许会问一问那些操蛋同事是怎么为难许曼言的,他们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也许问打了耳光之后事情如何展,许曼言有没有被欺负……
然而傅临江仅仅只是手顿住,不再揉眉心,又拿了份文件继续看。
啧啧……
郎心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