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竹韵眉头紧皱,语气不善,“你在里面做什么,当心污了苏大人的画!”
前几日,原本支持他和兰儿的父亲突然变卦,勒令他赶紧和祝卿安成婚。
若不是祝卿安擅自将兰儿的籍契公之于众,兰儿又怎么会入不了侯府?其人心之歹毒,又怎配做他的妻子!
祝卿安从没见过原主爱得死去活来的这位未婚夫,此次算是头一次相见。
好家伙,眉平目长,薄唇吊稍,典型的薄情寡义之相。
她在心里咂舌,余竹韵的脸色却愈难看。
往日里原主对他可谓言听计从,只要他多和原主说两句话,哪怕是讥讽之言,原主也乐得找不着北。
可现在祝卿安明明听到他的话了,却装作不认识的模样,不管不顾。
余竹韵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苏芾打断了话。
“安安乃老朽的小友。”
余竹韵脸色一变,一瞬间转为谦逊,“苏大人怕是识人有误。”
“我与她自幼便相识,对她的脾性最为了解,此人好逸恶劳,懒惰成性。”
“不仅肥胖痴酣,还心地狠毒,害得一柔弱女子惊吓过度,受生母厌弃,如今已卧病在床许久。”
“哦?”
苏芾当日就在书肆,自然知道实情,但仍旧作询问状,“阁下如此了解,敢问阁下是她的何人?”
“这…”
余竹韵皱眉不答,万分不愿。
“是她的未婚夫婿。”
余松韵终于挣脱身后的老仆,黑着脸抢先回答。
“兄长,众目睽睽之下,便是旁人有万般不是,都不能如此断言,更何况是大嫂。”
“你与谢以兰有私,便如此污蔑大嫂,祖宗天地在上,你这般做法,对得起你读过的圣贤书吗?”
余松韵越说越激动,和余竹韵面对面站定,一字一顿道。
“余祝两家确有婚约不假,但你如此不堪,不如换做我!”
“兄长不想娶?弟弟我求之不得!”
说罢,他狠狠瞪了余竹韵一眼,满脸不平地走到祝卿安身边,垂着眼不再出声。
余竹韵脸色铁青,他少年登科,父亲又身居高位,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