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倒是不错。”
祝卿安喝了口清茶,目光沉沉,落在谢以兰身上。
谢以兰身上多了股莫名的气运,那儿来的?
那边的谢以兰并不知真正的无忧娘子正在看着她,她使了个眼色给空礼。
空礼低声念了句佛,借着衣袖的遮掩,手掐法诀,一道阴气直冲烈日,竟将原本的毒日头遮了个大半。
那团阴气渐渐膨大,黑暗寸寸吞没这片大地。
原本惊慌的人群愈惊恐,埋头到处乱撞。
有人大声嘶吼,有人举起手中的钱袋高声求饶,也有人到处拿着铜盆瓦片敲击哭嚎。
而谢以兰神色肃穆,低头看向手中的佛莲。
“大胆天狗!休得放肆!”
她怒喝一声,轻捻下一片花瓣,玉手扬起,那片花瓣顿时化作一道白光,直直劈开了挡着太阳的阴气。
阳光透过层层黑气,撒在谢以兰身畔,为她整个人镀上一层金光。
“无忧娘子!参见无忧娘子!”
劫后余生的百姓跪满了整条街,今日之后人人皆知无忧娘子便是谢以兰。
在跪了一地的百姓中,素衣执扇的南柳分外显眼。
身旁的人怒目而视,恨不得将这个冒犯无忧娘子的人拉出去千刀万剐。
“南柳。”
谢以兰朱唇轻启,声音带着莫名的蛊惑,“过来。”
南柳像根钉在凤鸢楼前的木钉,一动不动。
“去看看。”
祝卿安传音入密,南柳挺拔的身子动了动,一步步走向谢以兰。
“你的族人,会有自由的一天。”
谢以兰声音柔和,将手中的佛莲摘下几片,撒到南柳的掌心。
她合眼微笑,将眸中的恶意全部掩下。
南柳,朱雀之体,可却苦于云茉儿的主奴隶之契,险些被折磨死。
前世寄居在令牌中的穆谨行支使自己找到他时,北族之人早已死光,只留下一个恨意滔天的南柳。
祝卿安那个蠢货,只抢了南风苑,却不知他们还有契约。
谢以兰轻笑一声,手拂过莲花。
那莲花明明已被拽去了大半花瓣,此刻却又焕新生,变成了完整的一支。
这样的莲花,遍天下也只有一个地方才有。
“佛莲。”
南柳捧着花瓣,眸子黝黑。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