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神情恍惚迷茫的靠著門,耳邊是柳嬤嬤的慘叫聲,禁軍侍衛將這兒圍了個水泄不通。
「太后娘娘,陛下說了,今日起,您不得踏出佛堂一步。」
李常福冷淡的看著他,若非顧念著那點不存在的親情,陛下早就將太后送出宮守先皇皇陵了,哪還能容她在這宮中享清福。
坤寧宮。
太醫開了藥,褚奕坐在床邊上,親自一勺一勺的給她餵。
孟棠暈了過去,那湯藥總被下意識吐出來,餵不進去。
褚奕便自己含了一口,極苦,隨即捧著孟棠的小臉,嘴對嘴渡了過去。
湯藥苦,褚奕內心也跟著苦。
太后的所作所為提醒他,他曾經在宮中過的什麼樣的日子。
他伸手,將孟棠汗濕發別到耳後。
「梓童,別怕。」
褚奕隨手拿起一旁孟棠抄寫的法華經。
她抄的極為認真,漂亮娟秀的小楷,鮮血乾涸後已經轉為了深褐色。
他面露無奈,看著床上躺著的人,道:「你怎麼這麼傻,非要用自己的血。」
到了半夜,孟棠發了高熱,說了胡話。
「陛下,陛下,臣妾好疼。」
「朕在。」
「臣妾,臣妾還要面壁,不能叫太后和陛下為難。」
「面什麼壁,以後都不用了,朕不許,聽明白了嗎?」
「臣妾沒事的……」
芳寧走進來,為孟棠換了濕透的頭帕,濕著雙眼,開口:「關於太后娘娘,奴婢有些話不知該不該說。」
「說,朕允了,不管你說什麼都不會治你的罪。」
芳寧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個頭,道:「其實這已經不是太后娘娘第一次這麼做了,只是以前做的沒有這麼過分,陛下還記得去年萬壽節嗎,晚宴上娘娘來遲了,您還斥責了她。」
「其實萬壽節前兩日娘娘被太后關在了佛堂背佛經,娘娘將十二部佛經都背了一遍,才被太后娘娘放出來,那本不是娘娘的錯。」
「還有正月十五,娘娘手傷了,沒拿穩酒盞,酒水灑在了陛下龍袍上,您是不知道,那時候娘娘十個手指,都被太后用針扎了一遍,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因為實在太痛了。」
「還有許多您不知道的……」
……
芳寧快說著,褚奕就坐在邊上沉默的聽。
「就是這些了。」芳寧說完,跪在地上,頭伏在地面上。
褚奕握著她紅腫的小手,說了句:「以後不會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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