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师弟,我们大意了啊。”
听完方大平带回的消息,丁勉靠在椅子,久久缓不过来。
“我们被那小子坑了!那个林掌门,分明是拿我们挡枪!”
钟镇恨声道:“这下可好,话也说出去了,我们这可怎么办?”
“想不到岳不群死了以后,继任的掌门居然更加阴险,”
丁勉摇头叹息,“这华山的风水是不是不大对啊。”
“以后跟华山派打交道,一定得倍加小心。”
乐厚加重语气,“华山掌门,就没一个好人!”
丁勉沉默半晌,决然道:“华山的事,我们不管了,现在就启程,立刻回嵩山。”
钟镇急道:“可是,我们在人前已经夸下海口,就这么跑了,我们不要面子的啊?”
“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丁勉咬牙道:“况且,如果华山派死光了,我们说过的话,还有谁会传出去?没人知道,我们就算没说过。”
“可是跟我们一起山的弟子们都听到了啊……”
钟镇为人一向骄傲,丢面子的事情,很难接受。
丁勉看了一眼方大平。
方大平急忙道:“师叔们放心,我会转告大伙,昨天山的事情,绝对不会往外传半句。就算回了山,和师兄弟们,我们也不会说。”
“可是,”
钟镇又道:“五岳变成四岳,左师兄怪罪下来怎么办?”
丁勉不耐烦道:“我们又打不过,能怎么办?”
钟镇犹豫道:“就怕,左师兄现在不怪罪,但日后每次提起四岳……”
方大平是左冷禅的弟子,有他在场,钟镇不便往下多说。
不过丁勉立刻懂了他的意思——以后左师兄只要为四岳这个名头不爽的时候,就会想起他们几个,难保不会拿他们当出气桶。
可是,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摊这倒晦事儿了……
乐厚抬手道:“且慢,师兄请稍安勿躁。就这么回去,也不妥当。”
丁勉问道:“乐师弟,我们不回去还能怎么办?”
乐厚道:“我们应该继续守在这里……”
丁勉道:“师弟,你不要命了?这华山山口,我们守得住吗?”
乐厚摆手道:“师兄,你让我说完。我们应该先派人向左师兄汇报这里的情况,由他来定夺。”
丁勉恍然道:“乐师弟所言甚是,我又莽撞了。这件事不能我们来决定,大平,你回嵩山,把情况向你师父汇报清楚,我们在这里待命。”
他和钟镇同时看了乐厚一眼,心说还是乐师弟老成持重。
面对这种局面,左师兄只能让他们回山。
但这样一来,即使回山,也是奉左师兄号令,算不得我们出尔反尔。
在左师兄面前,也不用承担放弃华山的责任,日后他就算不爽,也是他自己拿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