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捕头心生忌惮,那锦衣年轻人却气焰嚣张,直接指着江南的鼻子嚷嚷。
江南瞥了这裤裆仍隐隐能闻到尿骚味的年轻人一眼,漠然问道:“你是哪根葱?”
年轻人闻言一窒,随即怒喝:“大胆!”
“我告诉你,我大伯乃是山南道的学政,正四品的大员,要革除你的功名,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哦——原来是你大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学政是你爹呢!”
江南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我大伯又怎么了?我大伯最疼我了,比我爹都疼我……”
年轻人说着说着,瞥见江南略带诡异的笑容,似也察觉了不对,立即住口。
继而大怒:“好哇!你敢污我娘清白!等我回去告诉我大伯……”
“你这人好生奇怪!我又不是你大伯,怎么就污你娘清白了?”
江南一本正经的抱怨:“这么多公差看着呢,你可别随便冤枉好人。”
“就是。我们连你娘都没见过,怎么跟你娘困觉?!”
一旁的熊二忍不住插嘴,替江南抱打不平。
“哈哈哈哈……”
江南一愣,随即忍不住大笑起来。
年轻人身旁的捕快们,也肩膀一耸一耸,憋着笑意。
年轻人脸色涨红,冲一旁的沮捕头怒道:
“沮捕头,还不拿下这胆大包天的书生!我怀疑,这两个刁民之所以敢拦路抢劫,就是有这书生在背后指使。”
“周公子放心。”
沮捕头冲年轻人郑重点头。
他原本只知这年轻人身份不凡,乃是赵县令的客人。
谁知居然背靠四品学政!
那可是连赵县令都要拼命巴结的大官啊!
原本,沮捕头对读书人江南还有些忌惮,如今得知周公子和学政大人的特殊关系,便再无顾忌。
州道学政,那可是专管读书人的大官。
这书生得罪了周公子,就等于得罪了学政大人。
可以说,功名之路已经断绝。
沮捕头纵马靠近,居高临下,刀指江南喝道:
“兀那书生,身为读书之人,不思科举报国,却与这山野刁民,行那剪径小贼的龌蹉勾当。我看你的圣贤书,全都读到狗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