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贾琼再躬身,双手拱了出去“宁国府小宗子贾琼,为祖宗计,有二事求教在叔祖母面前。”
堂屋内,满头华富贵一身的贾母久久不开言,她两侧各坐一位命妇,年岁长者居右,下死眼盯着贾琼,似有深仇大恨一般;年纪轻者居左,风轻云淡瞟着贾琼,眼角眉梢都透着好奇。
怎么分年长年幼?
都是晚娘,但也有个黄昏和落霞之分。黄昏者,昏也,天地颜色不明;落霞者,明亮也,尚有几分颜色。
贾母不开言,任贾琼弯腰躬着盏茶后,才指指左右这两位命妇“先见过你的两位婶母再说。”
贾琼先给黄昏见礼“见过大叔母。”
再给落霞见礼“见过二叔母。”
哈哈一声,落霞者捂着嘴训他“错了错了!你这孩子,怎地连婶娘都认错了,可见你不孝。”
贾母也笑出了声“可怜你见得少,这次认错了先记着,下次再认错,一起罚。”
说完一指左手落霞“这是你大叔母,她是续弦来的,所以看着少兴些。”
再指黄昏“那是你二叔母,原配的好夫妻。”
老太太一碗水端的平,贾琼心头吃草的马儿奔腾,不得不又跪下磕头认人,当是认个错。
贾赦与贾珍都有续弦,可续弦非得是要原配正房过身了才能娶进来的再正房,依天下男儿始终如一的本性,续弦怎能是个徐娘呢。
真是可怜了贾琼,他只知道个三四五,还真分不清一二是大有讲究,当场就给了二叔母王夫人一个难看。
邢夫人则端庄的笑,也不知她在笑些什么。
认过错后贾琼,自己站了起来,他直觉王夫人绝不会命他起身,便不想劳动她了。
“叔祖母,琼儿此番前来是有两件事。说过之后便要赶回京城,毕竟家里也有一棚丧事呢。”
“那你就快说。”
“是!头一件,侄孙儿报父母仇,抄了凶手赖升的家。”
“谁说他是凶手的?!”
王夫人喝问。
“顺天府与九门提督府都是如此一说,若二叔母有疑问,还请二叔过问一下,给赖升个清白。”
王夫人闭住了嘴,贾母哼了一下。
贾琼继续说道“不成想,抄出了赖升的罪证。”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