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寰低头笑了笑,坦诚相待,没有否认,他唇角微勾,笑道:“是。”
“我能明白。”
陈映月看着萧寰笑了笑,表示谅解:“事关身家性命,还关联着关内侯府所有人的命,你不敢冒半分险。”
“夜深了,关于关内侯府的事情,我和完颜厉之间的事情,我改日再跟你说。”
“好,国舅爷休息吧。”
陈映月点了点头,她知道萧寰只是不想说而已。
是萧寰还是无法信任她,还是萧寰不想让她牵涉其中?
或许两者都有吧。
陈映月闭目,却怎么也睡不着。
心里空荡荡的一片,她那个玄武,竟然是个“不存在”
的。
还有暗恋她的,救她的那另外一个假玄武是谁啊?
陈映月绝望的仰着脖子,生活真他喵的狗血。她要好好消化消化这可怕的真相。
*****
山洞之中。
一个女人被锁链锁在石壁上。
她头发散乱,眼睛赤红,哇哇的乱叫这,整个人身上都游。走着诡异的红光。
她在癫狂中显得痛苦异常。
蛊毒在她身上蔓延开来,似是啃咬着她的五脏六腑,魔教的邪术在她身上尽情施展,让她痛不欲生,神志不清。
“姑娘!”
坐在石凳上的绿萝刚要起身,她看到陈令月这样,心中有点不忍。陈令月的模样实在是太惨了,看起来好痛苦。
“别过去!”
绿柳的声音冷冷在绿萝背后传来,她叫住了绿萝的脚步。
绿萝看着绿柳,默默低头,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姑娘看起来很痛苦。”
“她活该!更何况,脱胎换骨而已。”
绿柳看着陈令月冷笑。
绿柳看着陈令月,又想起往事种种,她被陈令月用金簪刺的鲜血淋漓,浑身上下都是伤口,狠心的陈夫人和陈令月竟然不给她请郎中。
后来绿萝哭着喊着闹到了陈阁老那里,她才得以看郎中。
可又怎么样?丫鬟之命,贱如蝼蚁。
陈夫人和陈令月被陈阁老教训,心生怨恨,又怕她这个小丫鬟会记恨她们,所以她们偷偷在汤药中动手脚,让绿萝端来喂她喝下,然后她就被扔到了乱葬岗。
更可怕的是扔她的那几个家丁护卫都不是好东西,见她有几分姿色,对她大加非礼和迫害,她被那几个男人碰过,她现在和妓。女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有人救了她,她只能在乱葬岗里等死,绝望的等死。
就算是现在,绿柳也觉得生不如死,活着犹如行尸走肉。
她现在唯一的乐趣就是复仇了。
绿柳看着陈令月冷冷的笑着,冰冷森寒的笑容带着诡异的阴鸷,看的绿萝毛骨悚然。
“绿柳,你……”
绿萝低了低头,却不敢再说话,因为绿柳又瞪她了。
绿柳现在变的好可怕。
“绿萝,你要是再同情这个贱人,我就会让你尝尝我所受过的苦头。到时候,我看看你,会不会恨我?”
绿柳看着绿萝冷笑,她纤细冰冷的手指掰起绿萝的下巴,居高两下的睥睨着她,看着她说:“绿萝,如果不是念在从前我们的情意,念在我快要死时,你一心想要救我,连额头都为我磕破了,你以为我会救你?你早就被卖到妓。院了。你再同情她,我会很生气。”
绿萝肩膀抖的像豆腐一样。
绿柳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她阴森的冷笑着放开了绿萝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