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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能帮助你吗？”她问。她差不多五十岁上下，一头灰白而电烫过的头，鼻梁上架一副眼镜。镜腿拴在一条挂在脖子上的金链上。桌上的名牌写道：卡瓦纳小姐。

  玛丽莎作了自我介绍后，说：&1dquo;我想弄清楚里克特医生得病的原因。这十分重要。因此我需要一份他得病前一两个星期的日程表。你能帮我这个忙吗？我还想让他太太也排一份。”

  &1dquo;我想可以，”卡瓦纳小姐说。

  &1dquo;你能回忆起有什么异常的事生过吗？”

  &1dquo;哪一种？”卡瓦纳小姐漠然地问。

  &1dquo;就像被猴子咬一口，在车库遭抢劫之类的。”玛丽莎的语调有点严厉了。

  &1dquo;那种事的确生过。”卡瓦纳小姐说。

  &1dquo;这我知道。”玛丽莎说。&1dquo;那么其他奇怪的或者不寻常的事呢？”

  &1dquo;一时我想不起什么来。噢，对了。他撞过一次车。”

  &1dquo;好，这也算是一种。”玛丽莎鼓励说。&1dquo;再想想。再问一件事，是你为他联系的非洲医学会议吗？”

  &1dquo;是的。”

  &1dquo;那个圣迭戈会议呢？”

  &1dquo;也是我。”

  &1dquo;我想要这些会议组织者的电话号码。如果你能找出来那就太感谢了。另外，我要一份清单，开列里克特医生病前两个星期内诊治过的所有病人。最后，你认识海伦·汤森吗？”

  卡瓦纳小姐从鼻尖上取下眼镜，让它吊在金链上，很不以为然地叹了口气。&1dquo;难道海伦得的是跟里克特一样的病吗？”

  &1dquo;我们认为是的。”玛丽莎说，注视着卡瓦纳小姐的表情。她一定知道海伦的什么隐私，不过似乎不太愿意说，只是无意识地玩弄着打字机键。&1dquo;海伦是里克特医生的病人吗？”玛丽莎追问了一句。

  卡瓦纳小姐抬起头。&1dquo;不，是他的情人。我早就警告过他。你看，她传给他毛病了吧。他要是听了我的话就好了。”

  &1dquo;里克特医生在得病前夕会过她吗？”

  &1dquo;会过，就在得病前一天。”

  玛丽莎看着这个女人，心里说，你错了。不是海伦·汤森传给了里克特什么病，而是正好相反，现在事情一清二楚了。现知的病例都能跟里克特医生挂上钩。从流行病学的角度看，这是十分重要的，表明里克特就是索引病例。他，只有他一个人，曾沾染了那未知的病毒宿主。现在，重排一张详细的里克特医生的日程表对她更为重要了。

  玛丽莎让卡瓦纳小姐开始排表，说以后来取。如有必要，可以让总机呼叫她。

  &1dquo;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卡瓦纳小姐战战兢兢地问。

  &1dquo;当然可以啦。”玛丽莎一只手放在门上，回答说。

  &1dquo;我是不是也可能得病？”

  玛丽莎一直抑制着心中的这个想法，不愿惊吓她。此刻她却不能不说实话。这个秘书是应当归入一级接触者的。

  &1dquo;有可能。”玛丽莎说。&1dquo;我们正想请你在随后的一两个星期，限制一些活动。每天量两次体温。不过，既然你至今还没有任何症状，我个人认为你不会有事了。”

  回到住院部，玛丽莎强压住心中的恐惧和不断增长的疲劳感。要做的事太多了。必须审阅门诊病历的细节，以便现为什么里克特医生的有些病人染上了，有些却没有。此外，她还想打电话给里克特太太。她希望，综合里克特医生的太太和秘书排出的日程表，她能勾画出相对完整的里克特得病前两星期内所有的活动。

  回到五楼，玛丽莎碰到了内瓦里医生。他看上去跟玛丽莎一样疲累不堪。&1dquo;里克特医生的病情正在恶化。”他说。&1dquo;浑身上下都在出血，肾功能几近丧失，血压直线下降。我们用了干扰素，毫无效果。真不知道再该给他试什么了。”

  &1dquo;海伦·汤森怎么样？”玛丽莎问。

  &1dquo;也在恶化。”内瓦里医生说。&1dquo;也开始出血。”他颓然坐下。

  玛丽莎犹豫片刻，然后伸手抓起话筒，挂了对方付费的电话给亚特兰大，心中却希望杜布切克已在途中。不幸得很，杜布切克亲自接了电话。

  &1dquo;这儿的情况相当糟糕。”玛丽莎报告说。&1dquo;两个病人出现严重出血症状。从临床看，越来越像病毒性出血热了。这儿的人已束手无策了。”

  &1dquo;唔，能做的是有限。”杜布切克说。&1dquo;他们可以试一下抗凝血疗法，不然的话，就只有维持疗法了。有了明确诊断后，如果能搞到，我们或许能用强力免疫血清。顺便说一句，我们已经收到你送来的化验样。塔德已开始处理它们了。”

  一你什么时候能来呢？&1dquo;玛丽莎问。

  &1dquo;快了。”杜布切克说。&1dquo;我们刚装备好流动分离实验室。”

  玛丽莎突然惊醒。总算好，没人来过护士台后的小屋。她看看手表。夜里十点十五分。只不过睡了十来分钟。

  一站起来，她马上觉得天旋地转。头痛，嗓子也开始疼了。她暗暗祈祷，希望这只是疲劳的表现，而不是病毒性出血热的症状。

  这是一个忙碌的夜晚。又有四个病人来到急诊部，自诉头痛欲裂、高烧和呕吐。一个人已有了出血迹象。他们都是现有病人的家属。这更突出了严格检疫的必要性。病毒已经展到第三代了。玛丽莎采好了样品，交夜班航机送往亚特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