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师伯来到余凌跟前的时候,余凌正在和几个弟子在自己卧房有说有笑的吃东西呢。
他看于师伯板着脸看着自己,便走了出来,一把搂住师伯的脖子,嘴里还在吃着没吃完的糕点,痞里痞气地问道,“老于,这是怎么了,今儿个我也没惹你啊”
。
于师伯一把推开他的胳膊,瞪着他说道,“一边去,没大没小的真是”
。
这倒是让余凌想不明白,于师伯向来都是很和蔼的人,这么多年来,甚少见过他有这番情绪。
便疑惑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究竟”
。
师伯鼻子一哼,坐到一旁的石柱子上,“以后不要再去欺负那些弟子了,都是同门,何苦为难他们,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凡事给自己留条后路。对了你“借炭的事”
,你师父已经知道了。你是司山院的二大弟子,应该知道这里的规矩,不要随意僭越,免得伤了自己”
。
余凌斜嘴冷笑道,“行啊,这小子居然敢告状,还真像个娘们呢”
。
于师伯狠狠的踢了他一脚,“我刚才说的都是废话吗,还有人家没告状,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掂量掂量”
,说完走了,然后又停下来,“为了让你长长记性,你师父罚你扫三天厕所”
。
说完便走了。余凌冷冷的哼了一声,像是不敢相信一样。然后狠狠地在地上吐了一口吐沫,狠狠地说,“什么东西,贱货。
这几天,终于盼来了久违的晴天,这样晴好的天实在是令人精神爽快,说来也是,也许是天逐渐暖和的缘故,也或许是温郎中神医般的医术,师娘竟好几日都不咳嗽了,师父看着师娘气色越来越好,心里也喜不自胜,心里暗暗感激那位温郎中,便来到温郎中卧房,钟师弟见师父来了,赶紧开门,师父摆摆手让他下去。
这时温郎中正在哪里坐下来低头开方子,见穆怀中喜上眉梢的向自己走来,也笑了笑,“穆掌门怎么今日有空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吗”
。
穆怀中笑着摇了摇头,“先生哪里的话,这些日子以来,我夫人的病明显的好转,穆某感激不尽,怎敢吩咐您呢”
。
温郎中哼了一声,继续写着方子。
穆怀中继续说道,“我看今日天气放晴,估计下雪的日子也要过去了,过几日山上的路也会好走些,如果先生想下山我必让我弟子穆阳和孟伊朗亲自护送你回家”
。
温郎中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他停下笔,看着穆怀中诚恳的眼睛,点点头,“你当日强硬不守信用将我留下来,起初我是气愤,但是看你为了你的夫人如此用心,我倒反觉得穆掌门才是真正的性情中人,我温某也是自愧不如,不过以后强行留人的法子就别使了,我怕伤了你穆掌门的清誉”
。
穆怀中看温郎中如此便赶忙回复道,“是是是,如果我夫人还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必定登门拜访,还希望先生不要拒之门外”
。
温郎中点点头,“应该的,不过我看你夫人虽然身体有好转,但还是要坚持我原来开的那几副方子换着吃药,等到天暖和了,估计咳疾也会越来越轻,但是药还是不能停,这个是我新开的方子,到时候你让夫人服用便是,不过这里面有几味药估计很难弄到,我那里也没有,还得穆掌门费些心思”
。
穆怀中一听,甚是欢喜,没想到自己的一次强硬扣留,还使得他如此尽心尽力,真不愧是锦州神医,直教人佩服佩服。
他附身鞠躬,以前可能都是敷衍,现在却是真心感激,“先生医者仁心,这胸怀实在教穆某佩服”
。
温郎中笑着摇了摇头,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穆怀中,“穆掌门,我看你印堂发黑,眼神晃散,嘴角起皮,估计是院中事务繁多,睡眠不足,失眠所致,我这里为你也开了一个方子,是安神助眠很有用的药,留着您或者众弟子用吧”
。
穆怀中又要感谢,被温郎中挡了起来,“感激的话我不想再听了,穆掌门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也看得出穆掌门的诚心,不过穆掌门要是真的感激我,就尽快安排我下山吧,我想我的妻儿也在家里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