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狗只吃皇家狗粮的。”
他过来抓住我气愤下挥动的手,“别动,水还没挂完呢。”
我死命挣扎,冷冷地睥睨他。“你说啊,你到底想怎样。你把我当成什么东西?”
“我把你当成最特别的人,放在最特殊的地方。就算身边的人和事都改头换面,一点也看不出来原本的样子,我心里,在这里,永远有一个位置是留给你的。”
我怔怔地看着他,忘了挣扎。“书语,你也留一个位置给我好不好。也在心里,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事,无论我们今后会怎样,这个位置始终只能留给我,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好不好。”
他幽黑的眼睛牢牢地禁锢着我的视线,我的眼珠子转也不能转。“好。”
我不由自主地点头,“就算以后我们长大了,也要留一个无人可以取代的位置给对方。”
他忽然笑了起来,好象所有的忧愁都烟消云散了一样。“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难看死了。”
我闷闷地垂下头,嘟囔:“反正从来也没好看过。“他笑,伸手拍我的头,“我又没有嫌弃过。”
“你知道么,你一直不理睬我,我觉得很难过。”
难过的让我忍不住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这些天我也过的不轻松。”
他的神情很认真。“你活该,谁叫你一直不理我的。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了吧,跟我作对,没有好下场。”
我洋洋自得。“你可以理我的。暑假里你可从来没主动联系过我。”
“谁说的。我去你舅舅家,是你一直不在好不好。”
我连忙申明。“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没有你号码。”
“没有?!你为什么不问我要?”
“要你的号码?”
我一本正经道,“我是女生,要矜持,不能问男生要号码。”
“我是男生,不矜持,可以给你我的号码。”
他报出一串数字,勒令,“背下来。”
“拜托,哥哥,很难背的。”
我愁眉苦脸,“可不可以抄下来给我?”
“不可以。我的号码,你必须记在心里。哟,嘀咕什么呢,有一晌没给你强化家法了,开始心思活泛了是不是。”
看他笑容满面的样子,我把疑问压到了心底。那天,在游乐场玩的那天,我走了以后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才变的这么古怪。可是家庭一直是他的禁忌,就算平日里谈话提及,他也是轻描淡写地带过。现在我们的关系正处于破冰期,还是悠着点的为妙。毕竟今天出门我没把钱包放身上,出院时医药费总得有人给结了不是。医生查房的时候告诉我挂完水就没事了。萧然说这么晚,回去也得被生活老师罗嗦,索性打电话回去请病假。病房里除了消毒水的味道不怎么好闻,环境倒是不错。我挂完水以后,吃着小馄饨吹毛求疵:“这馄饨的皮有点厚。馅也太少了点。怎么是芹菜馅的?要是荠菜馅就好了。”
“荠菜馅的?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季节。”
他哭笑不得看我存心挑刺。看什么看,本姑娘现在就是在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