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看了后,第一个反应是大过年的,实在是晦气,逼得沈良军把人抱回他们自己的房间,这几天别让她出来。
“我太疼了,可没有钱,良军哥求他们借点钱,送我去医院,可他们叫着穷,还说我是自己小产的,和小侄子没有关系,他才撞一下,怎么可能就出事了,肯定是我之前就出了事儿。”
良军嫂闭上眼,苍白的唇抿紧,“我等不及了,趁着他们不注意,我去大伯娘家,想求他们借钱给我,可我又想到我那好公婆,还有良军哥之前对良军做的事儿,我又没脸了,所以便又回去了。”
她站在门口,看着沈良军跪在院子里求着杨氏,听着杨氏的漫骂,只觉得自己简直瞎了眼,怎么就嫁进了这样的人家?
“后来,她说可以借钱,只要良军哥砍十捆柴回去,”
其实就是把沈良军支走,这十捆柴弄回家的时候,天早就黑了,那时候又可以借口积雪重,没办法去医院了。
“偏偏他还傻傻地信了,”
良军嫂浑身颤抖,“他走后,我厚着脸皮,求了大伯娘他们,这才……我那好大哥,好大嫂,自从出了事,就一直在屋子里不曾出来过,全是公婆咒骂我落了孩子!”
“我苦命的女儿啊!”
王母听得泪流满面。
长风等人回去的路上,大伯娘也掉了眼泪,“这人心怎么能这么狠呢!”
“妈,”
沈良轩轻声道,“这人做事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他们这样,早晚都会遭报应的。”
“没错,”
长风点头,“这做人不能亏心!瞧着吧,这样的人家,养出来的孩子也会跟他们一样,倒时候一代不如一代。”
长风把他们送到岔路口那边,自己便回去了。
给良军嫂裹的棉被,因为里面全是血,被王妈留下了。
吃午饭的时候,一家人的心情总有些沉重。
沈大伯更是食不下咽。
“老二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就成了这…。”
“他怎么不是这样的”
大伯娘不服气,“你忘了,你差点就因为他丢了命?还有老三,不也被他害了吗?”
沈大伯裹上旱烟,一下午都在闷声抽着,也不出去串门。
“爹,”
沈良轩夺过他的旱烟,把王大哥给的纸烟递过去,“抽这个吧,这个量小。”
“可这没味儿啊,”
沈大伯皱起眉头。
“那就什么都别抽,”
大伯娘拿过他的烟,看了眼黑下来的天,“你们要不要去山脚那边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