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康那狗奴才,居然敢看不起儿子,还有理了要不将回宫后的杖五十,改成杖八十福伦要不官降四等总觉得委屈他家子瑞了
后面的海兰察抬眸瞥了眼乾隆,总觉得乾隆态度十分古怪,刚才生气也不是生隔壁包厢主人的气,而是隐晦的嫌弃福伦父子。
这倒是有趣了,隔壁到底是何许人呢能被乾隆暗自忍让,他可不信乾隆脾气如此温和,按弘历以往的性情,若是有人不愿给他让位,即便不会出手惩罚人,不高兴肯定是有的
偏偏他现在就是没有奇哉怪哉康熙感觉心里有只小猫正在伸爪子一挠一挠的非常好奇
等到子瑞终于用完膳,这才进了自己后方的室内寑房,绕过一盏绣着墨竹假山的屏风,正准备脱靴子去软榻上眯一会儿,就看见自家屋子的上位置上,影影绰绰的,大刀阔斧的坐着一个穿着酱紫色,掩着折扇的中年男子。
男子英朗俊秀的面孔上,有一双同子瑞相似略微狭长的丹凤眼,薄唇勾起,整个人散着无与伦比的王者气势。
身材修长挺拔,此刻眼眸含着笑,认真盯着绕屏风而入的子瑞观察。
屏风跟前还守着一个面无白须的,微胖圆脸,看形体,嗯是太监的中年。
那来者是谁,就不言而喻了能在他暗自打了招呼,不请自来,进入他私人包厢的,除了亲爹,不做他想
乾隆看到自家儿子对于他的不请自来,神情波澜不惊,风轻云淡。
不错不错储君之姿,就该有不动如山,临危不惧的风采。
乾隆看到儿子默不作声,挑了挑眉,看着长身玉立,腰配白色玉珏,一身茭白的汉服,更衬得眉目如画的儿子,主动开口问道,“知道唤朕什么吗”
子瑞听得乾隆自称,下意识愣了下,眨巴了下眼,神情稍微一恍惚,又快回神,重新恢复了从容不迫的模样。
若非乾隆眼神一瞬不瞬盯着观察,绝对不会现对方的那一丝微妙的情绪变化。
子瑞稍微沉吟片刻,面上不卑不亢,仿佛父子间从未分离,毫不认生的走到乾隆跟前,认真打量了乾隆几眼,仿佛相识许久,袖子甩了甩,挥手示意南昀退下,动作行云流水,沏了杯热茶递给乾隆,神情淡然。
等到乾隆笑莹莹的伸手接过,他才歪了歪头,慢悠悠的开口反问,“唔,叫叔父”
乾隆闻言就恼了,不能忍的曲指,敲了敲儿子洁白如玉的额头,看着面容迭丽俊美的儿子,不紧不慢的喝着儿子亲手奉的茶水,语气满是温情,“要喊阿玛,安皇贵妃才是你额娘,你在宗人府有记档,属于朕第六子。”
子瑞早就知道这情况,还是装作垂眸的想了想,总归要表示一下孝心,语含一丝微弱的担忧,轻飘飘的说道,“若是这样做,牵连到您与皇室声誉,倒是我的不是了。”
“放心,朕办事,你放心便是了。”
乾隆听到儿子关心他,眼底露出一抹笑意,将怀里备好的六阿哥玉珏,还有玉章金书,全送到子瑞跟前,叮嘱道,“待会儿下楼见到朕,记得唤朕阿玛,朕要让你光明正大的当大清皇子。”
“可是安皇贵妃,”
子瑞眼睫低垂,浓密的睫毛如同羽扇,乖巧的贴在眼窝,双手规矩的放在双腿上,正襟危坐,捏着手中的皇子玉珏,闪了闪神,神情恍惚,面上装作犹豫,态度不知所措,摩挲着玉佩上的繁复花纹,也不知在想什么。
乾隆看到自小老成的儿子,刚才进来还一派的镇定自若,现下却对他的安排,露出了一丝迷茫无措,心下莫名软,鼻子有些酸,越心疼儿子的遭遇了。
安排道,“一切有朕在,从前你母妃生育再即,恰逢先后病故,事情一拖就久了,后来听法华寺大师提起,你的命格与皇宫相克,回宫长不成,必须隐姓埋名,在苏杭待够十六年,才能迎回宫中恢复身份。”
“朕这次南巡,就是为了接你回宫的。夏雨荷就当义母吧,反正是挂个名,我儿有孝心就足矣。”
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