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的时候,罗姨又突然说:“小兔崽子,你记着,要想让别人看得起你,就干点让人能瞧的上的事儿!”
6战生顿时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能让贺知瞧的上他的事儿,他已经做不成了。
回到大院儿后,经过贺知家门口时,6战生往里面看了眼。
客厅的灯是开着的,大概是给罗姨留的,但贺知房间的灯是关着的。
忘了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大概是最近这两年,6战生习惯回来后先往贺知家瞥一眼,而且几乎每天回家时,不管早还是晚,贺知屋子里的灯都是亮着的。
6战生以前并不确定贺知那是不是为了等他,但今天,他似乎就能确定了。
好像就是。
是每天听到他回来的动静之后,贺知才会关灯的。
回自己家的时候,6战生故意把门摔的很响,弄出了很大动静。
郑延没明白他那又是什么意思,气的骂他神经病,6战生借势回击,俩人在院子互骂了一顿,最后以郑延懒得继续跟他这个病号较劲结束。
郑延不太放心,打算晚上住6战生这里,但6战生没同意,硬是把他给撵回了自己家。
郑延走后,6战生去把那些带血的衣服换下来,都给填炉子里烧了,然后,他在自家院子里站了许久,给自己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
最后心里建设终于做好,他就出门,绕了个弯。
走到贺知房门前,6战生定了定神儿,然后忍着伤口的疼痛,抬脚踹向了房门。
可是,咣一脚下去之后,门没开。
他愣了下,然后又去推了推,现门好像从里面上了锁。
他又愣了下,紧接着,好不容意给自己做好的心里建设几乎是立刻就又塌了。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似乎贺知也并不是没有睡觉锁门的习惯,而是因为知道他可能随时会踹门进来,才不锁的。
可是以后,大概就都会锁了。
失落的回家之后的这一夜,6战生几乎没能合上眼。
早上听到院子里有动静的时候,他立刻爬起来往外看,结果却失望的现是罗姨来给他换药。
直到中午,贺知也没来给他打扫洗衣服。
大概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意识到这点之后,6战生在床上躺着,望着天花板呆了很久。
他想了很多,关于贺知,关于自己的未来。
想到最后,做了个很重要的决定。
他6战生或许是有些年少轻狂,可他向来有自己的坚持,他自认意志坚定,顽强不屈,长这么大以来,就从没在与任何人之间的斗争上认过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