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祁安蹙眉,不合時宜道:「先前就見這侍衛別著這軟鞭短刃,奇怪一個侍衛怎會用軟金絲包裹的兵器,卻不想是五王爺贈的。」
這話就是在提醒各位,一個侍衛哪裡用的了這麼好的兵器,都是主子太富貴給的。
越祁安說這話時語氣很平淡,就好似談論今天的天氣一般。
五王爺來了脾氣:「刻字就是我的了?旁人誰不能刻?」
指著快要倒下的陳三小姐,冷笑,
「本王與陳三小姐無冤無仇,找人殺她作甚?」
越祁安「安撫」:「王爺息怒,便是這軟鞭真是五王爺的,也的確不能說明什麼。」
五王爺:……
沈素暗暗朝越祁安豎大拇指,也不慌,盯著慶榮,嘴角上翹:
「五皇叔急什麼,先解釋解釋這玉牌也不遲。」
五王爺凝神望去,何文信走了出來,掏出一塊玉牌來,正色道:
「那日隨太孫殿下前去調查時,發現了現場遺漏的證物,此物是一塊價值不菲的玉牌,上面鐫刻著五王爺府專用的曳徽……」
五王爺頓時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何文信,你到底什麼意思?本王府中可沒有丟過什麼玉牌!」
他先前派人去大理寺旁敲側擊問過此案情,卻是什麼都沒問出來。
還以為何文信是什麼都沒查出來所以不敢多言,故作深沉,卻是對他有所隱瞞。
連一個大理寺卿都不把他放在眼裡,哼。
何文信並未被五王爺的氣勢糊弄住,而是繼續開口說道:「但下官沒有確切的證據,直到今日發現了兇器,此兇器造成的貫穿傷口與陳三小姐驗傷的傷口一致,前深後淺,傷口處光滑但創口卻多出一道來,此短刃連著軟鞭,刺過去時力量前大後小,而且短刃形狀好似一把彎刀被切斷了刀頭,形狀奇特,故而會多出一道不明顯的刀傷。」
何文信任大理寺卿多年,威嚴極高,幾番換職都沒撤下,可見其實力和公信力。
說完這些,何文信朝皇帝作揖,嚴肅:
「如若有存疑,便請仵作來瞧上一番。」
五王爺喉嚨里發乾,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什麼辯解的話來。
明明那把短刃被他收起來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五王爺完全不覺得沈素一個人能完成整個布局,到底是誰在背後幫他?
正低頭思量間,沈素打斷他:
「皇叔,沒想到五皇叔還有飼養惡犬作惡的習慣。」
五王爺怒:「你也說是惡犬,惡犬做事我這主人難道還得事事知曉麼?」
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