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外面安静下来。
赤哈金等面面相觑,心里头跟有爪子在挠似的,那叫一个痒痒!
尿手上了,然后呢?
禅师是如何解决的,怎么不说了啊!
片刻后。
一直延伸至席间的红毯上,从外头进来许多人。
最前面的是名手持铜锣的喇嘛,身后跟着吹打班。
再后面,是俩手举旗牌的喇嘛,一个写着白象寺,一个写着三世禅师。
旗牌后面,站着三名寻常装束的男子。
方才唱高喏的就是他们,是白象寺专程找来的,嗓门奇大之人。
为彰显禅师威仪,教世人晓得其与众不同,每每出门,都会安排此类人员随行。
不过显然这三位是头一次上岗,逮着什么是什么,连去墙角撒尿的事儿都唱了出来。
三人后面,便是禅师丹桑。
此人年逾八旬,窄下巴没毛,微驼着背,身上披着金灿灿法纹宝衣,离远了看,跟个老乌龟似的。
赤哈金等人的目光,聚焦过去,全部去看他的手。
这一瞧,又有了意外现。
原来老禅师方才不仅尿手上了,还滴在裤上不少。
似是察觉到众人目光,丹桑脸一黑,迈步出列,对着赤哈金便道:“克依部女子不吉,这桩婚事,还需慎重考虑。”
“啥?”
赤哈金差点给整不会了。
火罗部与克依部的联姻,不就是你给撺掇的吗?!
要不是你天天跟父王这么说,我也不用费尽心思,安排这次相亲啊!
他碍着情面,不好当众指责,便回头给了妹妹一个眼神。
阿娜狄登时会意,上前一步道:“禅师,请问如何不吉?之前白象寺不是问过天意么?”
禅师眯着眼,打量她半晌,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是……阿娜狄?”
“是。”
“哎呀,已出落的这般了么……来来来,过来些,让我捏捏看,可有邪祟侵体。”
阿娜狄略显窘迫,当即摇头:“禅师,两部联姻事重。”
赤哈金也急忙道:“是啊,禅师,父王那边,还等着回信呐。”
丹桑瞅着阿娜狄,咽口唾沫,想了想道:“也好,回头记得来白象寺找我,到时我再给你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