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书的手放在江晓真头顶,习惯性的摸着,凝眉道:“所以你觉得当年你妈那事是顾晚做的,出来才会想要给她点教训。”
“肯定是她干的,她喜欢张振科,不想让江振科得逞,不想让江振科跟顾……呃,我妈在一起,所以故意把江振科叫出去,找人去糟蹋被灌醉了的我妈。”
江晓真知道聂明书很聪明,肯定能猜出这事是顾晚所为。
她差点说漏嘴说了顾茜,怕聂明书觉不对,有些心虚的看了他一眼。
可聂明书垂着眼帘,睫毛遮挡住了眼底的神色,她也看不出聂明书在想什么。
头上的手一直摩挲她的头,江晓真有些不乐意的把手扯了下来,“别撸了,当我是猫的,都要撸秃了。”
聂明书有事没事就喜欢摸她的头,那样子跟摸孩子似的。
而且她有证据,聂明书刚才在楼下摸小侄女就是那么摸的。
小媳妇的头柔软顺滑手感太好,聂明书有些爱不释手,想着事情就给忘了。
他看了眼被小媳妇抓在手里的手,反手握住,问江晓真,“那之后你打算怎么做,逼问顾晚你亲生父亲是谁吗?”
要是顾晚打死不说,这个事情还不好办。
“我没打算逼问她我父亲是谁,我就是想给我妈讨个公道,至少让顾晚去坟前给我妈道个歉。”
江晓真摇了摇头,用有些凉的手蹭着聂明书掌心的茧子,“其实我根本不在乎亲爹是谁,找不找得到也无所谓。”
觉得聂明书虎口的茧子很大,她用手指无意识的抠着,“他能对我妈做那个事,后来也没来找过,可能他就不是个好人,再或者,他有了家庭孩子,我找到了又怎么样,掺和进他的家庭,让他本身和睦的家庭鸡犬不宁吗?”
“比起那么多不确定的因素,倒不如像现在这样相安无事各过各的日子。”
再说她也不想认不相干的人做爹,认亲这种事情又尴尬又麻烦。
聂明书有时候觉得江晓真太过善解人意了。
她很多时候都会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只要别人不伤害她,她总是心怀善意的对所有人。
善良的同时,她还有很强的是非观,对坏人也绝不心软。
聂明书觉得小媳妇看着柔弱,其实很有大局观,很有想法。
“嗯,找不找他确实不重要,你有我和我家人就够了。”
他忍不住又摸了摸江晓真的头,问道:“你在医院跟顾晚说的,她要是想通了,就帮江家荣安排是骗她的吧。”
聂明书觉得以他对江晓真的了解,她对顾晚的厌恶,绝对不可能让他帮忙把江家荣送去部队。
尤其是他们离开时,江家荣追出来说了那些话,当时他从江晓真眼里看到了失望。
江晓真抬起头看着聂明书,坏坏的笑了笑,“不愧是我男人,可真了解我,以德报怨这种傻事我才不会干。”
“你呀。”
聂明书宠溺的笑着,蜷缩起食指,轻轻敲了敲她的脑门,“蔫坏的,心眼比蜂窝煤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