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淏使劲在宋争脑门上拍了拍,逼着他睁开眼睛。
“没有什么周总了,回家了,大哥。”
“哦……”
宋争呆呆地看了半天,认出秦淏之后,他突然“哇”
地一声,边哭边嚎道:“淏子!我太生气了,那个姓周的王八蛋,妈的,今天必须灌死他!”
“灌灌灌,”
秦淏拽着他往沙发前面走,“真服了。唉,赖我,那会儿冯思源说的时候,我就应该问问对方的名字,提前查好黄历再出门。”
他是个多灵的人精啊,结合周远池提及许竟,宋争出去“放水”
,再上桌就变了态度等种种反应,就猜得差不多了。回家的路上,他打开手机印证自己的想法,果然找到了周远池和许竟之间有过一段包养关系的报道。
“别怪我说话难听,你这不是自找的么。”
秦淏知道,这种状态下,宋争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一个字,但有些话等到清醒的时候再说,那货肯定不乐意,不说他又憋得慌,所以只能趁着现在絮叨几句。
“当初找许竟,你不就已经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吗,他被包养过的事儿,你早该有心里准备啊,只不过就差在具体对应到谁的头上而已。都跟你说了别动感情,许竟不是合适的人,你非不听,现在才遇上一个周远池,就窝火成这样,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呢,你活不活了?”
不放心让宋争一个人睡沙发,将人带回卧室,又朝他身上扔了一床被子,看着他再次闭着眼安静下来,秦淏也不堪疲倦,一头栽倒,睡了过去。
次日,时间都快到下午了,两人才醒,顶着同款的“头痛欲裂”
坐起来。
宋争这回醉得实在厉害,根本记不得昨晚都做过什么,理智回笼,他带着歉意道:“淏子,那个合作……应该是成不了。”
周远池倒未必反悔,问题出在哪边,秦淏心里明镜一般。
点点头,他说:“我知道,回头找个光明的借口打发了他。”
“嗯。”
宋争揉揉眼睛,应完声又开始发呆,仿佛酒精还没完全过劲。
“跟你爸妈说完了,”
秦淏翻身下床,“你就在我这儿呆两天吧,缓缓再回去。”
“仗义。”
宋争冲他比大拇指。
“傻逼。”
秦淏回以白眼。
宋争还想说什么,埋在地上衣服堆里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音量无比巨大,把他吓了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