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贵点了点头,“冒冒失失的,坐下准备记录吧。”
抬起手表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哎,张龙走的第二十三分钟,竟然开始想他了。
李富贵深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烟雾,走到范玲玲身前,“时间不早了,咱们快点走完流程,你直接说吧。”
审讯椅上范玲玲听完一愣,诧异的抬头看着李富贵,“你倒是直接,先给我来根烟。”
李富贵看着手里的大半根烟,还是掏出一根新的放到范玲玲嘴里给她点着。
范玲玲深吸了一口,被烟呛得一阵咳嗽。
李富贵看着掉在地上的烟,没好气的说道:“这是中华啊,你就这么浪费了?不会抽烟你要什么烟啊?”
说着话弯腰把烟捡起来递给了孙洋。
本来是让他把烟掐灭在审讯桌上的铁罐头盒里的,哪成想孙洋直接叼在嘴里抽了起来。
嗯,又想张龙了。
咳了一会儿的范玲玲总算缓过劲了,抬起头双眼含泪的看着李富贵,别误会,是咳的,可不是李富贵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这烟一点也不好抽,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喜欢抽烟呢?”
“我们?还有谁?”
李富贵觉得范玲玲说的肯定不是自已和孙洋,问了一句。
范玲玲摇了摇头,“没谁,想知道什么?问吧。”
“你们二号总站一共还有多少人。”
“除了被你打死的那两个和抓到的那个刘峰,蔡山青和我以外还七个和蔡山青一样的中层,五个情报小组的,十一个和刘峰他们一样的刺杀小组,还有最底层的联络小组二十三人。”
“蔡山青还是个中层?那上层呢?你们那个站长呢?”
“站长他们早就跑了,上个月最后一个高层领导也跑了,不然蔡山青为何这么着急跑?”
“据点在哪里?”
“安定门车辇店胡同里的一处四合院。”
“其他人的名字住址你都知道吗?”
“知道,赵满春在……”
随着范玲玲的述说,孙洋快速的记录着,写完还长舒了一口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李富贵看着说完安静的坐在审讯椅上的范玲玲,她说的都是真的,这么配合还有些不习惯呢,“那他们都跑了,你怎么不跑?”
“我跑去哪?”
范玲玲疑惑的说着,就好像是真的不知道去哪一样。“我一个从小被他们收养训练的孤儿,能去哪?”
李富贵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拿起了孙洋写的审讯记录,只一眼就差点给李富贵送走,强忍着撕了它的冲动看了一眼孙洋,“这字,嗯,怎么说呢?你语文老师身体还好吗?”
孙洋尴尬的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队长,我语文老师身体挺好的啊,是不是我这字有点难看啊?”
这是有点难看嘛?这是不是字都另说,算了,还是让别人头疼去吧。想着就出门找吴大勇去了。
一抹晨曦照在李富贵的脸上,他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抬头看到东方已经露出头的那一轮红日。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