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t;script>顾青云请方家小厮去告诉顾大河,让他先回房休息后,这才和他们一起去参加文会。
文会的地点在离客栈有两条街远的茶馆,这里是天黑还会照常营业,环境闹中取静,地方宽敞,茶水和点心很有特色,吸引了众多的读书人来这里流连。
张修远的号召力还是很强的,基本上来顺客栈的大多数童生都跟着来了。因为他是县案、府案,如果这次能一举夺得院案的话,会成连中“小三元”
的佳话。
顾青云认为只要他答题不是很差,主考官他们肯定会考虑到这个因素,定他为第一名的。顾青云知道这一点,对自己是否能得第一名已经是死心了。
他们到茶馆的时候,据说已经有三波读书人在里面了。
所谓的文会其实是一个吃吃喝喝的聚会,再吹吹牛,某一个观点说一下自己的意见,基本上可以结束了。当然,一般的文会其实是诗会,都是作诗的,或者弄一个所谓的击鼓传花,鼓停花到谁那里,谁根据上一个人的最后一个字开始作诗,或是五言律诗,或是七言绝句,看举办人是怎么安排规则了。
说实在的,这种场合一向是顾青云头疼的,吹吹牛他还能说出个一二点出来,有时候还会得到别人的认同,但作诗这事只能靠临场挥,他也只能勉强过关,偶尔写不出来被罚,幸亏大多数时候总会有比他更差的人出现。
这次是由张修远提议举办的,是他请客,基本上是作诗了。
大家先讨论院试考的两诗赋,然后各人写下当时自己所做的诗,开始一一让人点评,当然,这种场合你不写出来也没关系,不会强求的,除非是有人故意和你过不去。
张修远率先把自己的诗句写出来,大家一一传阅,再点评的时候是一顿好夸了。
顾青云没写,但看了后也觉得很佩服,对方确实写得好。
“顾兄觉得如何?”
张修远见顾青云一晚上都很是安静,抛个话题给他。
“很好,张兄才思敏捷,在下自愧不如。”
顾青云拱拱手,真诚地说道。
张修远见他如此,颇为自得一笑,随即温声道:“无妨,每人都有各自擅长的,顾兄的算学在下也略有耳闻。”
这下子在场的人看了过来,在刚才大家相互交流的时候,顾青云能现有些人虽然态度也很好地跟自己打招呼,但背过去都是轻视。他又不傻,对方的真实态度到底如何怎么会看不出来?是不是真心的,他能感受到的。
现在又察觉到众人的目光,顾青云颇觉得无语,这张修远似乎也太关注自己了吧?连自己算学较好的事都知道,而且他还是邻县的人呢。
“不敢当,只能说在下对算学略有点心得罢了。”
顾青云对于算学也不怂,说到这个,以在场人员的水平,相信比得上他的应该没有几个。
果然有几个人不服气,上来和他交流数学。
顾青云也不惧,无论他们怎么翻着花样出题,他都能快解答,到了最后,那几人已经叹服,也不再说什么酸话了。
不过,本场最耀眼的还是张修远和方子茗,他们两人妙语如珠,才思敏捷,估计经过此次文会后,名声又更上一层楼。
等到晚上戌时一刻,这场文会结束了,因为宵禁时间快到了。
回去的时候,方管家已经安排有马车在店外等待,顾青云三人一起坐进马车里。
“我觉得这个张修远办事挺有章法的,这么晚了他还能安排好马车接送大家回去,而且态度一直很温和,面面俱到,我认为他并不难相处,想不出子茗你怎么和他好像有过节?”
顾青云坐在马车,只觉得舒了一口气,浑身轻松。
在文会上,话也不能随便乱说,说话之前要考虑清楚后他才敢说出口,这样一来,心神损耗较大。
这是他不喜欢参加文会的原因了。
方子茗一听,脸顿时僵住了,他恼怒地瞪了一眼顾青云,撇嘴道:“我只是单纯讨厌他。”
顾青云挑挑眉,笑道:“你们应该是从小认识的,该不会是双方父母经常拿你们俩做对比吧?可是不可能啊,对方可是比你大两岁,你考中童生的年龄还比他小啊,怎么会是你看他不顺眼?”
“哼哼,反正我是看他不顺眼,原因我不想说。”
方子茗最终也没给出个像样的答案。
顾青云虽然好奇,但方子茗不想说他也不想再问,开始和何谦竹说话,问他今晚是否有收获。
“没交到几个朋友,这个时候大家还是比较矜持的,都在等待成绩出来,那时文会举办更频繁了,只是会划分为秀才和童生,双方很少有交集。你看,即使有人看你不顺眼,也不会傻在这个场合对付你,大家都怕你考上秀才,万一你之后考上秀才,现在对你的为难是对自己的折磨了,他们才没那么蠢。”
何谦竹的话一向都是比较犀利的,他观察也很细致,所以才能看出大家对顾青云的防备和顾忌。
顾青云无语,他不是靠着“穿越”
这一神器才能在十二岁去考秀才吗?怎么好像挡住别人的路?张修远那么厉害,怎么不去妒忌一下他?
“何兄说得有理。”
没想到方子茗却很是赞同,道,“万一你考上秀才了,是案都没有你风光,当然,前提是你的名次最好是靠前一点,如果能在甲科更好了。”
甲科是前十名,不用再经过考试自动成为本朝的廪生,不像一般的秀才,要成为廪生还需要在县学或府学参加考试,才能从增广生或附学生升级到廪生。
“我也想在甲科啊,可是童生里人才济济,哪是那么容易的?像那张修远,子茗,我估计这次的案不是你是他了。如果是他的话,是连中小三元了,他更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