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珩被一声锣响惊的瞌睡了消了大半,现在正无比精神的望着下面看众人作画赋诗。
江官九没声没息的走到卢珩身边,抻着脖子往下望:“离得这么远,你能看得清?”
卢珩瞅一眼江官九,继续盯着下面瞧,“你怎么上来了?”
江官九后退一步,靠着窗子兴致泛泛的说道:“有些无聊。”
卢珩清嗤一声,不理她。
江官九轻踢一脚卢珩,再次问道:“离得这么远,你能看得清?”
卢珩有些烦她,她一个人在这待的好好的,她上来干嘛?
“问你呢?”
卢珩反手就是一掌,正好打在江官九伸过来的手臂上,说道:“问什么问,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江官九靠过去,看了两眼,又靠回去,说道:“你既觉得有意思,怎么不下去看?”
躲在这里看的起劲。
卢珩心觉她就是帮忙将宴会安排的太周到了,所以才让江官九无事可做,闲得跑到上面来烦她。
忽然卢珩眼光一闪,指着下面的一个身影问道“那个人,你认不认得?”
江官九顺着卢珩的手指向下看去,一群人凑在那里,她哪里知道她指的是哪个。
“哪一个?你说清楚点。”
卢珩收回手,看着下面的那道身影说道:“绯色衣裙,容貌最端庄的那个。”
江官九身子一直,懒散顿消,问道:“她怎么了?”
卢珩蓦然回头,看向江官九:“反应这么大,很熟?”
江官九脸上又罩上一层寒霜,“不熟,没来往。”
卢珩当然不信。
“不熟你挂什么脸子?”
江官九冷冷的望着下面那个身影,丢下两个字转身下楼:“丢人。”
卢珩看着有些落荒而逃的江官九,抬手朝后面的花鲢招手。
花鲢顿时明了的上前,朝着下面寻找那道绯色的身影。
说来也巧,穿绯色衣服的姑娘今日只有那么一位。
卢珩问道:“看清是谁了吗?”
花鲢收回目光,点点头。
“说吧!我听听什么事。”
花鲢欲言又止,低着脑袋不吭声。
“丢人的又不是你,你低哪门子的头?”
卢珩看看不得此时扭扭捏捏别扭不已的花鲢。
花鲢不吱声,心想她哪是怕丢是人,她是怕丢命!
卢珩眉头一挑,胡诌道:“难不成是她和江官九打了一架,打输了恼羞成怒,所以嫌丢人?”
能让这江官九介怀的地方实在是少之又少。
花鲢猛然抬头,“主子你怎么知道!”
虽不十分准确,但也确实差不多。
卢珩闻言扇子也不摇了,折扇一收拍向花鲢的后腰,说道:“别吊你家主子胃口,快说!”
花鲢当即脊背一挺,说道:“岑姑娘前阵子在宴会上将江三姑娘误认成男子给推进了池子里。”
当日江府有宴,那岑姑娘站在荷花池前赏花,而外出而归的江官九穿了一身的军甲急匆匆从后面的小路穿过,中途无意正好看到一女子独自一人呆呆的站在荷花池前一动不动,出于心奇于是就从小路绕了过去打算上前问上一问,不想那岑姑娘看到池子里身后多出来的影子吓了一跳,惊慌之下一个侧身就将江官九给推进了荷花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