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
那门突兀的很,他想不看到也难。
卫战道:“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尤绥能搬到卢姑娘隔壁,咱也搬!我瞅了一眼西面那院儿,虽说不大,但也算干净清雅,收拾收拾,明儿个太阳落山之前咱就能和卢姑娘做邻居。”
方案切实可行,还提前勘查了一番,可惜云叁没有照此而行的打算。
云叁道:“东施效颦,此计属下策。”
卫战懂了。既说是下策,那便是有上策了。
“那上策是?”
“釜底抽薪。”
马车停了下来,卫战还没有琢磨明白这‘釜底抽薪’的法子,是怎么个用法。
石臼握着鞭子敲了敲马车,扯着嗓子开始轰人:“下来,公子都走了,还赖在上面。”
车帘晃动,卫战跳下车。
“石臼,你不好好养你的马,跑出来充什么马夫。”
卫战双手叉腰,看着石臼说道:“你看看你那凶神恶煞的样儿,吓坏了这朔方城里的妇孺孩童,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去,要你管。”
石臼仰着脖子不把这耍嘴皮子的话当回事。以前这家伙就喜欢拿他脸儿黑说事,可他没脑子,他有个有脑子的主子,卫战糊弄他的话,他是一句都不乐意当真。
公子说了,他不怒自威,是天生的上等面相,日后必成大器。
公子的话,一向最真。
“我知道你是嫉妒我,嘿,你去不成,偏我能去的了,羡慕死你。”
石舀甩下卫战,拉着乖乖听话的马儿,往后头的院子里去。
吃了憋的卫战,瞪着眼睛望着石舀的背影,寻摸着今天晚上哪会儿有空,能去找他干上一架………
………………
“嘶~!”
女子吃痛,将手猛然缩回怀中。
“姑娘,怎么了?”
另一女子听到声音,回头见此,放下手里的东西,朝着这里跑了过来。
“呀,里面扎了一根刺!”
嫩白的指尖上,一滴血珠渗出,一根木刺扎在里面赫然十分碍眼。
“姑娘,我们先去旁边找个大夫看一看,然后再过来帮忙,好不好?”
说话的女子俨然是担心女子拒绝,拽着女子朝外面走了几步,指着不远处的药铺说道:“你瞧,就几步路,我们收拾好了马上过来,耽搁不了多久。”
粥棚前,饥肠辘辘的百姓端着手上的木碗,焦急有序的张望,迫切的希望下一个能赶紧轮到自己,而队伍一眼望去,却压根儿望不到头。
江从嘤犹豫片刻,蹙眉看着手指,最终顺从萃萃的话,决定先去处理手上的伤口。
人这么多,想必又要忙到很晚,而这边不过就是几步路,她想来回也耽搁不了什么。
萃萃自小跟在她的身边,对于身娇肉贵极为怕痛的江从婴知之甚深,当下只是一个眼神便已知晓她的意思,于是连扶带拉的,带着人就走。
而另一头,一道身影自马背上跳下,脚步急促的朝着粥棚后面,急奔而去。
“夫人呢?”
环视一圈,没有看到要找的身影,来人的声音因为焦急而格外冷冽。
众人身体一颤,一时因为惧怕,无人敢应声开口回答。
那人见此,抬脚冲着离他最近的一小丫头阔步走去,哐当一声巨响,男子止步,回头快步朝外奔去。
木桶掀翻在地,里面浓稠的米粥洒在地上,原本有序的人群顿时间陷入混乱中。
你推我搡,小小的混乱,瞬间殃及别处,一发不可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