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白芷柔回了顾寒一句,心情有些失落。“你和她认识很长时间了吗?她怎么也愿意借钱给你?”
顾寒摇摇头,提取放在楼道里的衣服袋子,迈上阶梯,给白芷柔留下一个背影。
“没多久,顶多就三天。”
“可能人富婆不在乎吧,我哪懂你们这些小富婆的想法,我要是真懂,不是早把你追到手了。”
白芷柔嘴里嘟囔着,心里有了些莫名的小起伏,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才三天,三天,她凭什么,喂……顾寒。”
顾寒没有废话,提着东西已经上楼了,留给白芷柔的只有楼道里急急的脚步声。
“我先回了,太远我就不送你了,打个车回吧,别冻感冒了。”
“王八蛋!”
白芷柔对着顾寒离去的方向,撇了一个人生中最大的白眼,在地上跺了人生中最重的一脚。
“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没听你说远,不是老送我回家吗?”
“过分!”
顾寒提留着一堆东西,踉踉跄跄敲门,花了不少力气,门那边老张女士愤怒的嘶吼,已经传到楼道里了。
“又不拿钥匙,菜都快炒焦了,还得给你兔崽子过来开门。”
“多大的人了,一点都不操心。”
“顾长亭你聋了是不是?一天到晚下班了就坐在沙上摆你的破象棋,你儿子敲门你听不到。”
毫不客气的一把扯开门,也不看门外顾寒一眼,老张女士自顾自到厨房里炒菜去了。
老顾则专心致志的拿着一本棋谱,象棋垒在一起入了迷,顾寒走到自己身前也没现。
“炮二平八。”
“将军!”
顾寒拿起一子落在绝杀的位置上,老顾怅然所失,研究了这么久,还是败了。
这才撇眼抬头看去,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顾寒?你什么时候会下棋了?”
“而不是老看着您在那捣鼓,再差也能学个几手不是?”
顾寒随口搪塞一句。
实际上一直到三十岁,顾寒对象棋这玩意儿丝毫提不出半点兴趣,只是后来老顾得肝病住院那段时间,怕他无聊,顾寒就自学了象棋。
老顾嫌顾寒水平菜,顾寒还专门报了班儿。
爷两个下得起劲,经常一下就是半夜,那段日子把老张气的不轻,都不让顾寒去看他老子了。
顾寒现在还记得老妈的口头禅。
“本来就是肝病,你还老赢他,再赢几把,肝要了你老子的命,被你气死了。”
老顾来了兴趣,眼神递给顾寒。“快坐,咱爷两个杀一盘,单位最近有象棋比赛,这次非得拿个冠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