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酒楼又遭遇了山匪的洗劫。”
“人抓住没有?”
齐锦平问。
“抓住了,但那些山匪人数多,藏身地点不明,等我们一个个找出来,怕是一座城的人都要死光了。”
“留下什么话了没有?”
李怀言转头看向阔步进门的沈安安,皱着眉点点头,“说让我们今晚三更之前把人交出去,否则就会杀光城中所有人。”
“沈安安,他们口中的那人,究竟说谁?”
“陈天。”
她寻了个位置坐下,接过墨香递上来的茶盏,抿了一口,“皇帝的私生子,五皇子。”
“陈天是五皇子?”
李怀言惊讶的张大嘴巴,旋即点头就往外走,“不成,老子今日就得杀了他。”
“皇帝想指望他登基,我倒要看看人死了,他还拿什么和萧渊争。”
“回来。”
沈安安声音不容置疑,“陈天还不能死。”
李怀言脚步顿住回头,“你莫不是真要把他交出去?你可知如今萧渊在京中有多么艰难,陈天绝不能回去。”
就算……他们和这座城得人都死在这里,能赔上一个陈天,也都死得其所。
“听皇子妃的。”
开口说话的是齐锦平。
李怀言拳头攥着,只能又折返回来,垂着头在位置里坐下。
“皇帝这个时候如此明目张胆寻人,想来是按耐不住要动手了,京中情况不明,陈天就是我们的护身符。”
不止是他们,也是萧渊的护身符。
“李怀言,你递信给那些山匪,就说我答应了,今晚三更后山荒庙中,把人交给他们。”
“人交出去还怎么护身符?况且你又如何知晓交出去他们就不会再继续杀害城中百姓。”
李怀言连番质问。
齐锦平,“按皇子妃说的做。”
“……”
“小舅舅,还有事情要麻烦你了。”
夜慢慢来临,这座宅院却是灯火通明,庆丰带人将被那些山匪所杀的百姓尸体敛起,装入棺椁中埋进土里。
快到了约定的时间,庆丰从柴房将人拖了出来,塞上马车往后山去。
“皇子妃,有属下和李国公在,您还是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