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對方興許是故意的,狸珠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他又掃一眼江雪岐的唇畔。
被他咬的紅艷艷的。
狸珠心虛的移開了目光。
……
天不亮,狸珠便到了問劍峰,後半夜他也在打坐,臨走時走得急,一溜煙的便跑了,甚至沒跟江雪岐說。
他和薛遙在問劍峰待到下午,狸珠的劍被打偏了三四回,薛遙看出來了他心不在焉。
這幾日都未曾休息過,薛遙大發慈悲開了口,「若是狀態不好,今日不如休息。」
狸珠哦一聲,他收了劍,在槐樹邊坐下來,看了眼長身而立的少年,這幾日他們有些默契,薛遙一併坐下來。
「薛遙,」狸珠喊了人,他碰到劍上掛的劍卡,是江雪岐為他做的,他沒有其他人能問。
薛遙那麼厲害,興許能為他解惑。
何況他與薛遙相處了一段時間,看得出來薛遙的脾性。
「何事?」鳳眼掃過來,薛遙靜靜地等著他開口。
「我近來……我有一朋友,近來有煩心事,他同另一個好朋友。」他與江雪岐應當算是好朋友吧,若是說哥哥,薛遙一定能猜到。
狸珠說:「我朋友近來有些困擾,他與自己的好朋友日日相處,獨處的時候總是控制不住做一些事。」
薛遙聞言問道:「什麼事?」
「總是控制不住做一些親密之事……你說,這種情況下應該怎麼處理。」
他們兩人在樹下坐著,沒注意到樹上還有一名少年,玄衣少年慣例在樹上睡覺,聞言眼皮子闔了闔,睜開了眼。
薛遙淡定的問:「哪種親密之事?」
問這麼清楚做什麼,狸珠聞言瞪過去,「便是話本里寫的那樣……最開始是抱一下,然後是想被摸,還會想親對方的嘴巴。」
更詳細的沒有說,狸珠沒說他很喜歡咬二哥哥。
他嗓音越說越低,薛遙聽了沒什麼反應,鳳眸略微垂著,停頓片刻說,「通常有這般想法,要麼是心術不正,要麼是被艷鬼引誘。」
怎麼就變成了心術不正,狸珠聞言忍不住問:「薛遙,你沒有思過春嗎?」
薛遙:「未曾。」
他少時在寺廟修行,禁慾謹行,思及此,薛遙對狸珠道:「應當奉勸你那位朋友,心思多放在練劍上,實在克制不住,自宮未曾不是一個好辦法,從根源處解決問題。」
樹上的李雲錦:「……」
狸珠被說的惱羞成怒,質問薛遙道:「薛遙,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薛遙:「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