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上前扶住她,她神志不清地看着他,认真中带了点娇憨:“刚刚好像听见有人说灵渊哥哥叫我,我就过来啦。”
她歪了歪脑袋:“灵渊哥哥叫我干嘛呀?”
怎么烧成这样,赵潜紧抿着唇,将她打横抱起,吩咐外面传太医,而后向寝殿去。
她被他抱起,目光懵懵晕晕,还没反应过来,只有两条藕臂勾住他脖颈,热烫透过她的衣袖传到赵潜皮肤上,让他心下不住沉。
到寝殿时她都十分乖巧,靠在他怀里也不说话,可是一要放下去,她就勾紧了他的脖颈,脸蛋蹭着他,哼哼唧唧:“灵渊哥哥抱着我嘛。”
赵潜只能柔声哄她:“灵渊哥哥在,凝白躺到床上去好不好?”
凝白就闹脾气,嘴里黏糊糊嚷着不要不要,结果被放下去了也不知道,只拽着赵潜的手,目光昏昏依恋,嗓音软软甜甜:“灵渊哥哥陪着我,别走呀。”
晕沉沉眼底深处,还有几分隐着的祈求。
赵潜试了试她额头,眉头紧皱,却是轻轻将凌乱丝拂到脸侧,开口温声:“好,陪着你,不走。”
她就满足了,细溜溜手指攥着他的手一根一根玩,一眨不眨认真看着他。
赵潜任她玩、任她看,直到大夫过来,他也只轻轻将她手腕翻过去,让太医诊。
凝白又有点害怕地说:“灵渊哥哥,他是不是要给我开苦药哇?”
赵潜哄她:“甜的。”
她目光惑然,却还是相信了他,只慎重地问:“真的是甜的吗?”
赵潜看向太医,口中道:“自然是甜的,不信你让大夫同你说。”
太医瑟瑟抖,咽了口唾沫,说:“甜的。”
她却只看着赵潜,根本没在意旁人,信赖地点点头:“灵渊哥哥说是甜的,那就是甜的。”
赵潜心下软得一塌糊涂,不知道她竟还能有这样甜丝丝乖巧巧的时候,只是她烧得实在重,在受罪呢。
他心更软了,低低问:“怎么就染风寒了呢?”
她顶着晕乎乎的脸蛋一本正经说:“因为吹了风气雨气。”
昨夜风雨大作,想来也就是这个缘由了。
赵潜低叹了一声,她人迷糊着,耳朵却好得很,撅起嘴巴:“灵渊哥哥别叹气。”
赵潜哄:“好,灵渊哥哥不叹气。”
太医诊完开药,赵潜让人去煎药,给她掖紧了被子,道:“若是难受,就睡一会儿,药待会儿才好。”
岂料她皱着眉,明明不舒服,却弯弯眼睛:“灵渊哥哥在,我就不难受啦!”
真是烧糊涂的傻话,说完之后,就渐渐睡了过去。
赵潜守着她,为她热敷,擦擦红透了的脸蛋与烫得惊人的手,待药来了,又把人揽在怀里坐起来,哄:“你睡,灵渊哥哥喂你喝药。”
她就闭着眼睛,微微张着嘴,任赵潜一勺一勺喂进去,而后再次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