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肆给他满上了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生意是做不完的,开心点嘛。”
“你刚谈了个光利润就有两千多万的单子,你当然开心。”
木荀接过他手中的玻璃杯,忍不住刺了他一句。
明明说好一起做败家太子爷的,这小子却总是瞒着自己偷偷“上分”
。
陈肆耸着肩笑的贱兮兮的:“没办法,天赋摆在这儿。”
其实他只是随口的一句话,却叫木荀的心口止不住的一阵酸麻。
他仰头将玻璃杯中的液体灌进肚子里,烧的他的喉咙直冒火。
其实味道也不比他从前喝的二锅头好多少,可是它的价格大概足够买好几箱的二锅头了,还有包厢里不起眼的果盘,和市里卖的没有两样,可它的标价是八百八十八一盘。
就如同他,似乎也和这些人没什么两样,但其实是全然不一样的。
这些人勾勾手指就能让从前的自己埋入尘埃里,这些人在原地踏步他却要费劲全力才能追的到。
他沉默的又灌下好几杯洋酒,在欢乐场里却笑不出来。
耳边是朋友互相劝酒的吵闹声,是永远不会停放的网络神曲。
明明身边已经吵得他耳朵都疼了,可他却还是觉得孤独。
他忽然好想漫河,忽然好想何叔,忽然好想齐知节。
后半场的时候,他已经喝的趴了,赖在包厢里不肯走。
陈肆想强行把他抬走,可奈何就是拗不过他:“祖宗,凌晨三点了,你不回去难不成在这儿过夜呀。”
男人紧闭双眼,蹙着眉似乎听不见他说什么,只在嘴里喃喃着:“齐知节……”
陈肆将耳朵趴在他唇边才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你要见他?”
“齐知节……”
“……”
无奈,他只好翻出木荀口袋里的手机找齐知节的电话。
他在最近通话里看了一圈,只看到一个备注名为“齐老狗”
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就是齐知节的电话。
于是便直接莽了过去。
他想着齐知节这样年岁的人可能都早睡,打了应该也没人接。
没成想,才三秒钟就接了。
接的他猝不及防。
“阿荀,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沙哑沉闷的男声。
一听就是刚睡醒的声音。
“那个,齐老…老师是嘛,我是木荀的朋友,他现在喝醉了不肯走,嚷着要见你。”
吓死他了,差点就要叫“齐老狗”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