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任鹏飞比个中指。
数学班从月底开始补,正好从圣诞和元旦放双假起,连着七天,假期里每日补一整个半天,开学后每天晚上两小时。
补课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遮遮掩掩的机构,直接去老师家里。
苟小河从小到大没上过兴班,也没专门补过课,跟一群小伙伴热热闹闹去上课,他感觉特别好。
“那等三天假过去,每天晚上俩小时,咱们晚自习放学都十点了,要补到半夜才能回家?”
他在路上跟边桥嘀咕。
“你不去也没人找你。”
边桥说。
“那不行。”
苟小河摇摇头,“我要跟你一起。”
“晚自习最后一节可以请假。”
江潮朝他俩一人扔一块糖,“学校都明白。”
“这么好。”
苟小河放心了。
江潮给的糖花花绿绿的,是专门的圣诞款,苟小河咬一口觉得好吃,就往边桥嘴边举:“你尝尝。”
边桥特嫌弃的撇开头,把自己那块也扔给他。
苟小河把糖装兜里,正想跟边桥说今年到这会儿还没下雪呢,任鹏飞扭头喊了一声:“老路没在家啊,何璐雪门口蹲十分钟了,还催咱们赶紧过去。”
“何璐雪又来了?”
崔洋问。
“来了啊。”
任鹏飞冲着边桥挤眉弄眼,突然捏起嗓子学女孩说话,“我也不乐意补,可是谁能拒绝和边桥坐同桌呢?”
“不愧是雪糕姐。”
崔洋一阵乐,捣捣边桥,“同桌你觉得呢同桌?”
边桥一脸无聊,茬都懒得接。
苟小河本来正跟着傻乐,一听话题拐到边桥身上,一张脸逐渐茫然:“啥?”
“靠,小舔子还不知道呢。”
任鹏飞笑得更欢了,“雪糕姐即将棋逢对手。”
“这波我站雪糕姐。”
崔洋搓个响指。
“什么雪糕姐?”
苟小河根本听不明白。
都什么跟什么?
“追边桥的。”
还是江潮解释了句,“她名字跟一种雪糕的名字撞了,人送外号雪糕姐。”
他笑着把胳膊往苟小河肩上一搭,还凑到耳朵边着重强调了句:“女的。”
苟小河先是愣愣地“啊”
一声,等把这些信息解读完,他又猛地扭头瞪着边桥:“啊?”
“我操,笑死我了!”
任鹏飞就等着看他震惊,笑得人都要飞了。
“追你?”
苟小河顾不上他,只盯边桥。
边桥的目光在苟小河耳朵上停了停,掠过肩膀,很快滑上去跟他对视,没表情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