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停在这,我昨日说要给长孙小姐带些东西,这会下去看看,你留在此处就是。”
她戴好面纱,寻了个合适的理由。
“是。”
车夫连忙应声。
晏青扶下了马车,左右看了片刻,低头顺着人群进了陈檀香馆。
与此同时,人群外马车正走着,风掀起帘子,映出一截雪色的衣摆。
那人随意扫了一眼,定格在人群里袅娜的身影。
“停车。”
香馆内人并不多,只一个老先生坐在那,低头正拿着一截香木。
“老先生。”
柔柔细细的女声响起,老先生抬起头,看见一个戴面纱的年轻女子。
“姑娘来看什么?”
晏青扶落座在他对面。
“我来问问老先生,这香馆里可有捺安香?”
老先生一双略枯的手放下香木,抬头打量她片刻,觉面前人一身锦裙,气质出尘,露出的一双眼也清贵又温和,一看就非富即贵。
“小姐稍等,我这就着人去取。”
他指了个小厮,没出片刻就取来了捺安香。
捺安香是好香,老先生宝贝得很,将木盒递过去。
“小姐若诚心想要……”
“自是诚心,可我还有些问题想过问老先生。”
这陈檀香馆是上京城出了名的香馆,便是贵妇也极喜欢来这买香,这位老先生据说研究香料已有数十年,她昨日觉熏香的蹊跷,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
“小姐请说。”
老先生颔看向她。
“捺安香是平日用的熏香,可还有别的用途?”
晏青扶看了一眼木盒,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这捺安香的香味真是持久,便是还未点燃,她隔着这木盒,也闻得到和那日夜间一样的清香。
“小姐这话说的奇怪,熏香便是熏香,还能有什么用途?”
老先生看她一眼,笑呵呵地说。
“这熏香若燃在身子虚弱之人屋内,可有什么影响?”
晏青扶声音顿了顿,换了一种问法。
“熏香大多助眠,捺安香虽名贵,但用法也只是助眠。”
“咳咳……咳咳咳。”
晏青扶刚要说话,木盒里的一缕清香飘过她鼻翼间,她忽然心口锐痛,低头用帕子捂着嘴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