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车熟路的从被子里钻进去,抚到那个隆起的弧度,肚皮之正在茁长生长的小孩似乎睡醒了,从里面踹人,只是很轻微的胎动,一下下的顶着他的掌心。
“omega不是一个月只能情一次么。”
郑庭阳将睡熟的郁言抱在怀里,不甘的用鼻尖去触碰他的后颈,嗅着他身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沐浴露香气。
就连他后颈腺体的烫,他用鼻尖也只能勉强捕捉到一点点。
闻不到。
什么都闻不到。
男人的牙齿厮磨在他的后颈,贪婪的期待着自己能闻到半分味道也是好的,只要一点点也是好的。
“为什么闻不到。。。”
郑庭阳虚握成拳,小臂将郁言牢牢的圈在怀中牢笼,他声涩带着几分微哽:“为什么。。。”
要怎么样才能真的拥有郁言,哪怕尝到他一点点味道也是好的。。
他不甘啊!
郁言在他怀里沉睡,被紧紧抱着,吻着,喘不过气来时的模样只像做了粉红的梦境,下意识的用手去推开挡住他呼吸的东西,呜哝声软。
同床共枕。
这对于郑庭阳来说并不是第一次,他每天给郁言喂了睡前牛奶后,床上的小人就会失去知觉,沉浸在舒服的幻梦中。
那些药里面的成分都能够让郁言大幅度减少孕期腺体不适的作用,原材料是高浓度a1pha的信息素。
郑庭阳亲他的后颈,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沐浴露香气,难以自制。
他忍的太久太久。
“庭阳。。。”
“小鱼。”
男人温柔的语调似乎蔓延整个太平洋,试着从身后咬他的腺体,没有信息素的他,唯独留下浅浅的牙印转瞬即逝:“我轻一点,不会弄醒你的,好不好?”
“当你答应了。”
他亲昵的从背后揽着郁言,下巴抵着他的颈肩埋进去,胸膛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
抱着小鱼,就像是抱着一只不会乱跑的猫儿一样,让人的心里充满了想要撕碎他折磨他的冲动,想法会在脑海中横冲直撞,直到他冲破一次次无法忍耐的临界点,一定要靠近,要索取,才会稍有缓和。
这种缓和,无异于饮鸩止渴。
怀里的人睡得很熟,睫毛微颤。
平日里郁言总是手脚冰凉,被他抱着时,迷迷糊糊的伸手想要推开盖在身上的被子。
他是个很怕痛的体质,从小有静脉炎的缘故让他害怕打针,无论被什么异物进入身体时都会颤。
这场梦长的吓人。
郁言梦了太多。
他明明前五个月时还总是梦到胎梦,梦见宝宝在他怀里总是咿咿呀呀的叫着他爸爸
所以郁言嗜睡也不觉得奇怪,他觉得这是宝宝喜欢提前见到他的可爱行为。
但偏偏今天的梦不同,炙热滚烫,他好像在一种冰火的折磨里醒不过来,有种熟悉的痛感让他身体止不住的抖,在梦里是他一次次出车祸,身体都被撞的支离破碎,恐怖可怕,最后想要爬着离开的力气都没有。
他在梦里痛的止不住眼泪,哭的哽咽,扶着小腹到处求人救救他腹中的宝宝。
无论是谁想要伤害他,请不要伤害他的宝宝。
后来他看清了车祸的始作俑者,是郑庭阳。
郑庭阳的车子横在马路中间,就站在路边看着他哭,说他哭的好漂亮。
他像个刽子手一样托着郁言残破的身体又扔进了滚烫的火锅里,说要把他洗干净,然后吃了。
郑庭阳才不是这样的人,才不会这样对他和宝宝。
他痛啊喊啊,却醒不过来,昏沉难受的感觉要了他半条命,最后在梦里都了意识。
怎么在自己的梦里还会被欺负成这样。
郁言啊郁言,你真是个软骨头。
。。。。
直到第二天清早,客厅飘出淡淡卤香,他听见时而走过的脚步声,关上冰箱的声音,还有郑庭阳边搅打鸡蛋边处理工作电话的动静才勉强睁眼。
郁言正常起床,下床时腿却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