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就是白姨你还是要去领盒子,做做样子。”
白芷许久没说话,杨风耐心地等着,她有很多碗,不怕摔了哪个。
都是苦命人,能扶一把她也不吝啬。
“好。”
很小的一声。
杨风从包里取出三卷白粉蓝的丝绸,又倒出底下二十几卷线,拉开夹层拿出几张纸。
“我也不要你付押金,这些就放在这里,你可以按照我画的图来绣,这么大的,也可以按照你之前做的帕子绣,把你绣过的所有帕子再绣一遍。”
杨风抻着布给她比划了一遍丝巾的大小。
没想到白芷跪在地上扯出来好几个箱子,打开一看尽是成匹的布和工具。
杨风咂舌,这可比她的存货多多了。
“用这些绣可以吗?还是那个价就好。”
白芷不安地说。
她实在没学会交易,她主人走前留给了她资本,但是她接受惯了不平等的赏赐,还没有在新时代学会平等。
白芷能看得出来杨风的善意,但接受善意的时候惴惴不安,回忆起了曾经主人的只言片语,这才拉出她藏了好几年的东西。
说出去就轻松了,获得了杨风赞成的笑以后如释重负。
第一站比杨风想象中轻松,甚至大有收获。
下午回家现沈妈拆了所有床单被罩在洗,她动作麻利,直接抱到楼底接一半热水一半冷水洗,其实还是会冻手。
杨爸不知道去哪儿下象棋去了。
烤火的时候,听到门被挠了。
杨风蹭地站起来去开门,果然是馒头!
这小没良心的自从她工作以后就来得少,今年后半年都没见过它,担心它被街上的混混打死。
馒头一进来,杨风就知道自己的担心多余了,小家伙圆润了不少,不过也秃了不少,不知道为什么该爆毛的季节毛量肉眼可见得减少了。
找了两片晒干的馍馍片,泡了点热水给它,看它狼吞虎咽地吃完。
拿出它的小毛巾给它上上下下擦了一遍,来回梳了两遍毛。
终于确定:“完了,你不是小美女了,怎么秃成这样了?”
馒头梳毛的时候懒洋洋地摊在火炉前听她说话偶尔答一声,眼神困倦,一合一合的,杨风挠挠它下巴,呼噜呼噜呼噜几声就睡着了。
“小风,下来搭衣服。”
楼底沈妈叫人下去晾衣服。
今年修新区,家属楼这边也修了一下,每栋楼前都修了好几排的晾衣架,侧面靠墙还新搭了一个自行车棚。
杨风出门在走廊上往下看:“妈你带抹布了吗?”
沈妈脚底放着三个大盆,满满三盆。
“呀,没带,你下来都带上。”
杨风回去厨房里找了一块干的,在斗柜最底下翻出三个架子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