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风摇头:“不,您想错了家属们真正的想法,咱们厂里的领导都是男领导,在家也不带孩子,不太了解一个母亲的想法。”
这话可就太不客气了。
厂长抬头:“你一个小年轻还没结婚呢,意思是我们这些家里都有几个孩子的不懂带孩子?”
“您可能还真的不懂。”
杨风点头,“一个母亲管理家里大大小小三个孩子就已经是极限了,家里过五个的一般都讲究不上了,而托儿所一个老师带三十个孩子,三个孩子摔了老师就顾不上了。家属们怎么会放心呢?”
厂长严肃地问:“难道一个托儿所十份工资吗?你这到底有没有章法?”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杨风冷静应答,“我的意思是咱们当其冲要解决教育问题,那么托儿所按照年龄分成两个班级,每个班级配两名照看人员,再从家属里招收半天兼职,负责帮忙看孩子,严格筛选一轮给出报名资格,半天工资五毛,选中的家长可以自由报名,按照报名时间排队安排上岗。”
厂长疑惑:“我看你这都计划得挺详尽了,这个你和管委会商量决定就可以了。”
杨风看已经争取到了厂长的时间,赶紧说出组织了两天的语言:“这只是第一步。”
“最主要的教育问题解决,会解放出家属的大量时间,就会现生活上的很多需求都不能满足,那第二步要解决的就是家属工作问题,咱们既然是独立厂区,那家属们也要参与建设。”
“这三年总的目标,要实现四十三个岗位供给,从教育、生产、生活、娱乐全方位地展。
第一年,组织处计划扩大养兔厂,成立服装厂,建设豆制品工作站,这三个地方会产生十三个固定岗位,二十个浮动岗位。”
厂长低头翻着她的策划,现这份计划书写得十分清晰详尽,但是:“你说的这些本来就是你们组织处的职责,不过你说的这个岗位是不是有些天真了,要知道今年省里最大的纺织厂才招了五十个人?”
“您可以看一下倒数第二页,总结里有每一个岗位的介绍和工资。”
其实厂长这会儿已经不生气了,看了她说的明细,单凭这笔下功夫给她升职就不亏,现在就是看看杨风有没有要钱的意思,要是要钱那就另说。
“行了,说说吧,今天过来是有什么想法,这些计划我批准了。”
厂长翻在最后给她签了字。
杨风表示:学到了。
下次提前写上“批准人:”
“听说厂里今年有四张缝纫机票,不知道能不能直接分配两台缝纫机到厂里,我向工人同志又买了两张票回来,四台缝纫机就够成立服装厂了。”
厂长悄悄松了一口气,不是要钱就好。
虽然机械厂有国家两千多万的投资,可经不住花啊,养几千口人钱都得从牙缝里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