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士杰在侯府呆坐了近半个时辰,实在是想不出任何眉目。
张子瑞在卧房里又给裴靖和路小姐喂了一次药,见她二人无恙,便安心坐下,拿出纸笔记录下来今天的诊籍。
陈士杰偷偷地潜进去,张子瑞吓了一跳,看清人后他朝床头的小案上一伸胳膊,将白天搁在那里的帕子悄悄塞进怀里,说话就要赶陈士杰出去。
陈士杰不肯,两人就开始拉拉扯扯。
“陈大人,关系男女大妨,你在这里实在不合适,你忍心看两位小姐醒了之后再要死要活一次吗?”
“你不说谁会知道?”
“满院子都是衙役侍卫,陈大人若久在内室,早晚会有人起疑。”
“你今天不让我查探一番,我是不会走的,到时候咱俩拉扯若是把人招来,那才是给两位小姐的闺誉蒙羞。”
张子瑞不敢再声张,又拗不过他,只能自己在门口守着,生怕有人过来看见。
陈士杰在卧房内漫无目的地巡视了一圈,也没有现什么异常。
他悄悄踱到张子瑞身边,趁他不注意,一把将手伸到张子瑞怀里,掏出一个纱绢帕子。
张子瑞现帕子被他拿去,表情异常紧张,急忙伸手去够。
陈士杰却将胳膊一扬,让他够不着。
“啧啧,口口声声说什么男女大妨,背地里却近水楼台……”
张子瑞脸涨得通红,急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说吧,是裴小姐的还是路小姐的?”
“陈大人不要妄言……”
“要是不说实话,这帕子我可不能还你了。”
张子瑞不忿“两位小姐被人谋害尚在病中,陈大人怎么忍心再让她们闺誉受损……”
“既然不是两位小姐的,谁能将它放在侯府的卧房呢?”
说完,他顿了顿,瞪眼问道“是小四的?你跟小四你俩……?”
张子瑞再也端不出好脾气来,厉声说“陈大人不要太过分了,郡主于我有知遇之恩,我以师礼待之,若大人再口不择言,我便喊侍卫将你赶出去了。”
“好好好,我就随口一说,你还较真起来了。”
张子瑞伸出手想将帕子抢过来,奈何陈士杰警醒,没有让他抢到。
陈士杰将帕子捏着绕过头顶准备还给他,突然他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慢慢将帕子凑到鼻子上,随后一脸嫌弃“这帕子是谁的?怎么一股这么刺鼻的味道?”
张子瑞神色慌张“我不知道是谁的。”
说完一把抢过去又揣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