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拧着眉头,看看对面的婉贵嫔,又看看一旁的刘程如,“朕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等父刘氏父女二人开口,姜景山大声怒喝,“住口!”
“这不是你们父女相认的地方!”
裴慧安握着佩刀向前一步,“姜世子,姜国公所犯罪行乃死有余辜,你既然侥幸逃生,为何还要做出此等忤逆之事?还不快快放了婉贵嫔!”
“好个死有余辜!”
姜景山冷笑,眼睛直视皇帝,“敢问皇上,当初凤司座当众告知众人此事皇上早已知晓,那皇上可知我祖父实则是被千音阁下毒控制?”
“皇上只将我国公府满门处斩,而真正的凶手却依旧逍遥法外?”
“世人说皇上是明君,呸!你就是个无情无义的昏君,十几年前姜氏好歹也全力辅佐皇上登基为帝,就算没有功劳那也有苦劳,凭什么将我爹娘处斩?”
“凭什么?”
姜景山情绪激动,刀刃紧贴刘雨的脖颈,夜色笼罩,众人瞧不见他的神色。
片刻,禁军点亮火把,火光迎风闪烁。
“姜世子,纵然姜国公是被千音阁下毒控制,可他为何不向皇上求助?为何不向太后娘娘求助?”
裴慧安只觉得他言辞可笑,“可姜国公助纣为虐,不知悔改,一错再错!”
“你身为国公府世子,当日情况你难道当真不知?徐州一共惨死了三百多名女子,为了给那些女子讨要公道,徐州那边悄无声息来了几百人,碧月山庄埋葬在花圃里的尸骨难道是作假的吗?”
“皇上若不给徐州、京都的百姓一个交代,你可有想过当日会生何等情况?”
姜景山的嘴唇动了动,闭了下眼眸,像是在下决心,“我祖父罪有应得,可我爹娘呢?他们犯了什么错?”
刘程如抬着手颤抖的指着姜景山质问,“纵然你心中有怨,为何挟持我女儿?你如此行径与姜国公何异?你看不见她已身怀六甲吗?”
“她有什么错?她十四岁就被人挟持在京都,被迫与双亲分离整整四年,这四年她吃了那多苦,你凭什么要挟她?”
“她不过是个无辜弱女子。”
刘程如向前走了几步,神色带着恳求,“姜世子,你若有怨,要挟持,换老夫可好?老夫不怕死!”
“爹--”
刘雨早已流泪满面,不停的摇头,“爹,你不要过来。”
“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