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父女止了哭声,刘雨擦掉眼泪,跪向皇帝,磕头认罪,“臣妾自知犯了欺君之罪,请皇上降罪!”
“臣妾十四岁便被幽禁在那枯井埋尸的院中,受尽了鞭打、辱骂,有一次险些被人用鞭子活活打死,臣妾只是个弱女子,不懂朝堂的弯弯绕绕,好不容易逃出去,愿以为可一家团聚,可我娘半路遭遇不测,我爹失踪了无音讯。”
“臣妾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
“皇上,看在臣妾怀有龙嗣的份上,恳请皇上饶我爹一命,待臣妾生产后,臣妾任凭皇上处置!”
“皇上!”
刘程如跪下,余光瞥了一眼女儿,毅然决然地说,“皇上,草民的女儿刘雨四年前已经死了,此事与婉贵嫔无关!还请皇上不要牵连无辜!”
“爹?”
刘雨侧目望着跪在身旁的刘程如,她眸色惊讶,她知道他爹的意图,可她只想爹活着,娘亲已经死了,她不能再没有爹了。
可刘程如没看她,他的目光直视着前方的皇帝。
裴慧安眉头微拧,对刘程如的举动有些动容,寻找四年的女儿近在眼前,如今为了保全女儿,只能狠心与之撇清关系。
皇帝情绪不明,沉默片刻,“婉贵嫔受惊过度导致神志不清,才胡言乱语,朕怎会放在心上?”
裴慧安朝皇帝行礼,“今夜姜世子挟持婉贵嫔,姜世子已坠崖身亡,其余事臣等什么也没听见。”
裴慧安的态度即表明了在场禁军的态度。
刘程如、刘雨对视一眼磕头谢恩,“谢皇上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程如暗自松了一口气,至少目前皇帝不会追究女儿的欺君之罪。
而刘雨心中忐忑不安,她知道自己身怀龙嗣皇帝暂时不会怪罪自己,可不代表不会人后不降罪于她爹。
事已至此,皇帝依然未表明要处置太子,她四年所受的委屈只能独自咽下?
刘雨眼眸雾浓浓,司座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为何没有瞧见御廷卫?
皇帝为了龙嗣他已做了退让,更重要的是此事涉及东宫太子,刘氏父女也算识趣,未继续闹着要个是非对错,心中的不瞒少了几分,“平身吧。”
话音刚落,不知谁喊了一句,“猎场起火了。”
众人扭头望去,那骤然出现的野火在夜风中狂啸,肆意妄为的蔓延,以排山倒海之势将猎场团团围住。
刘程如将刘雨搀扶起来向前走了几步,刘程如疑惑问,“这还没到夏日怎会起山火?”
刘雨抿紧薄唇,紧盯着猎场,揣测这火是司座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