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悸得厉害。
黎幽也好不到哪儿去。
等缓过来一些,她们谁也没有继续,牵在一起的手也没有放开。就这样轻柔看着对方,黎幽给苏惊鹊说起了自己在国外的生活。
刚出国的那几个月其实是最悠闲的,只是人生地不熟,很多时候黎幽都不太敢去闯。后来她看着同学在组舞团,鼓起勇气去报了名,结果没多久她们就开始实习,忙得要命,压根没时间去跳舞。
在医院实习时还好一些,有几次在实验室里实习,还得跟着去养殖场采样。实验室里小半的药学生,都是兽医院出来的。
圣诞节的时候,黎幽和同学买了点儿小装饰,草草装扮了一下宿舍。等到了年,说着一起聚一聚,谁也抽不出时间来。
一件一件。
很多事情,苏惊鹊已经听黎幽在电话里说过了,可这会儿听着,怎么也听不腻。
苏惊鹊也和黎幽一件件地讲公司里的事儿。
不过她能说的,就比黎幽少得多。公司里哪天不是一个样,她也是,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黎幽却也听不腻,缠着她一件件地说。
还说起十一年前她们的初遇。
从苏惊鹊上回告诉黎幽她想起来了,现在过了三五月,她们谁也没有提起过,直到现在。
黎幽刚开始还有些不信:“鹊鹊真想起来啦?”
“是啊。”
苏惊鹊柔软地笑,薅黎幽丝,“哭鼻子的迷路小朋友。”
黎幽脸一下子就红了,羞耻地往被窝里钻。
“所以给我的奖励呢?”
苏惊鹊把黎幽拎出被窝。当初她们说好了,要是苏惊鹊在黎幽回国前想起来,黎幽就给她奖励。
黎幽眨眼,一本正经道:“当时我说的是,如果鹊鹊在我回国前想起来才有奖励,不然还得有惩罚。可那天……那天鹊鹊分明是在我回国的时候想起来的,所以是惩罚才对。”
“啧。”
苏惊鹊没和她睁,狐狸眼弯起,轻飘飘地问,“那……惩罚呢?”
黎幽没回话,被窝中握紧了苏惊鹊的手,指尖在微微颤,不好意思再说。
苏惊鹊轻笑,换个话题。
她也挺喜欢现在这样,一点一点缓缓接近,身体生涩紧张的悸动感。
聊着聊着,天竟然就亮了。
苏惊鹊看一眼时间,已经早晨七点半了。
她后知后觉地感到困,轻轻打了个哈欠。黎幽也困,她往苏惊鹊怀中挤:“今天可以再睡会儿,下午再去实验室也没关系,鹊鹊呢?”
苏惊鹊看眼手机:“再睡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