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墨弦顶着一张漂亮的冰霜脸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走到林青桦身边,捉住他僵在头顶的“二”
字手,眼神冷漠:“你想吃月饼了?”
“……”
林青桦用自己的亲身体验证明,“v”
字手实际上是个相当危险的姿势,觉得不能举过脖子,否则,竖着放在头上是兔子,横着放在头前,那是月野兔。
林青桦讪笑着抓抓头:“你怎么来了?”
薛墨弦似笑非笑:“幸亏我来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我在你心中,就是一只‘禽兽’。”
“咳咳……”
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林青桦捏着手指做柔弱无骨状,小鸟依人般靠过来,“讨厌~怎么看,吃亏的都是我吧?我把清白都许给你了~”
“真的?”
薛墨弦推了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不甚温柔。
“嘤嘤,汉纸,你不信奴家么~奴家怎么说都是个带把的,你却宁愿信个练葵花宝典的~”
薛墨弦没好气地把他推开:“他要真是练葵花宝典的,你现在已经被戳成蜂窝煤了。”
“嘤嘤~”
林青桦还在假哭,薛墨弦忍无可忍地揪着他的耳朵把人拖进屋,按在门板上磨牙:“他怎么说都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你还真不怕得罪!”
“皇帝我都消遣过,一个太监算什么~”
林青桦捏着美人的肩膀露出销魂的笑容,对着形状美好的脖子吹着温和的气息,“放心,那只太监是哪边的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他绝对不是皇帝那边的。”
“怎么说?”
“林如海的消息是定期传入皇宫的,跟林如海秘密联系的就是这个太监。但是,后来进京我试探了几次皇帝,才发现,这个太监并没有完全跟皇帝说实话。”
薛墨弦想了想,不禁有些好笑:“若真如你说的,这个皇帝还真有点可怜。”
“是啊,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是不知道,曾经的皇太子号称惊采绝艳、龙章凤姿,倾倒了大半个京城;而大皇子军功盖世,有万夫不当之勇。比起他们,这个三皇子就是个纯粹的小透明儿,既无政绩,也无军功,偏偏最后他运气好,两个哥哥死磕磕死了,他平白捡了个皇位——你说,这能让人服气么~”
“可他已经是皇帝了,太子确实死了,大皇子据说也死了,他还能有什么威胁?”
本朝并无什么太大的天灾人祸,一个平庸的帝王也可守成。
“关键是,不服的不仅是满朝文武,还有他自个儿啊!这个皇帝一登基就兴修水利、修订法典、筹集军备,一心要证明他比他两个哥哥强,可是,根本没几个人是真心给他办事儿的。下面的人不配合,政绩就造不成;政绩造不成,下面的人就越发地怀疑他的能力,这不是死循环么~”
“这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焉知非祸啊。”
薛墨弦叹了一声,忽然感觉到胸口一阵凉意,才发现自家这只色胚趁着说话的机会,又扯开他的衣服吃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