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月。
簡秋白?
還是師兄?
&1dquo;江淮,你殺了我吧。我們一起死。好不好?”簡秋白音色低沉喑啞,甚至還帶了點乞求意味。
妒忌心和占有欲讓他完全無法忽視江淮剛剛的異常,他無法接受他愛著別人。
他只能是他的。
做不到生時心意相通,他也不會放過他,死也得死在一起。
要糾纏不休,要恩怨難斷。
江淮嘆了口氣,放下簡秋白受傷的手,拿過一旁帶著血的小刀。一隻手握住刀柄,刀尖對準簡秋白的心口。
&1dquo;如果我說,你有一個非死不可的理由,你能接受嗎?”
刀尖刺進胸膛的軟肉,簡秋白咬住唇,扯出一個微笑。
&1dquo;與你有關嗎?還是和那個人有關?”
&1dquo;都有。”
簡秋白鬆開撐著床的手,身體重重下壓。江淮轉動刀柄,翻身向一側轉動,刀尖從胸膛下劃再掠過腰腹,最終收手。
小刀掉到地下,發出&1dquo;叮噹”的一聲響。
江淮走下床,套上外套,打開了房間的燈。
床上、地上一片狼藉,鮮血染紅床鋪被褥,就像是鮮出爐的案發現場。
&1dquo;為什麼不殺了我?你不是很想讓我死的嗎?”簡秋白躺在床上,唇色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蒼白。鮮血的裂口分布半身,看起來十分可怖。
&1dquo;現在還不是你死的時候。簡秋白,我不希望你死,你就得活著。”
*
半夜,洪珂接到簡秋白的電話趕到他家。
這是在江淮死後,時隔一個月後簡秋白第一次聯繫他。電話里的簡秋白語氣很平淡,但話的內容卻很炸裂,驚得洪珂一個翻身滾下了床。
&1dquo;來接我去醫院,我自殺沒成功。”
簡秋白成名後居住在建山別院,中式庭院和西式建築結合,宅院面積很大,但裡面只住著簡秋白一個人,自從江淮死後,簡秋白就一直獨自一人居住在這空蕩蕩的地方,連打掃清潔的人員都被辭退了。
洪珂開車來到庭院門口,還沒按動門鈴門就被打開了,熾亮的感應燈下,高大的男人依靠在門口,黑色襯衣遮掩了身上的血跡,但仔細看依舊能發現被血漬浸濕的暗色區域。他的臉龐依舊俊美,只不過比之以往顯得格外消瘦,氣質也低沉了許多,唇色蒼白乾癟。